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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百合 > 女神系列-情种。念念 > 章六-七
  第六-七章
  午休的鐘聲打響,班房裡的學生們吐出了一口忍耐已久的悶氣,虐於青春期的他們飢餓辘辘的眨眼三五成群地各散東西,班房裡頭,剩下的學生可見是寥寥無:
  睹葛木槿也是其中之一,還有襲委委與梁小莱,二人在鐘打響不久便雙雙來到木槿面前各自坐下,盯著她看,面對兩想過究竟的眼睛,木槿斜眼瞅瞪她們悠然的把書收到抽屦裡面,遑問:「妳們想怎樣?要去哪吃飯嗎?我餓了:」
  「妳真的是病了嗎?」梁小莫醚眼瞪住她
  她就是想從一張淡然平常的除上,瞪出一點端兒來。
  「要不然呢?装病不怕宋老師打給我爸媽吼。」她是依正常手續向宋琥蜓铸了一天病假,得到爸媽同意,宋琥蜓的批准。
  「也對啦,小莫.」赣委雯聽深信不疑的點頭應和。「都怪妳多疑。」她瞪了一眼她。
  「不能怪我亂想,妳想想看,昨天分別有秦學姐和徐盼盼都過來問我們關於木槿在聘校來之前的事,剛好她了病假,很難不猜想木槿是不是昨天有甚麼事了」梁小莫雖然個性熱情爽朗,她卻擁有一顆细膩的心思,以及她自問很厲害的.……偵探頭腦
  從別人眼裡看就是多疑。
  「她們都來過找妳們?」這一回輪到木槿驚訝得合不了嘴,秦納澄會來打聽她的過往還有點說得通,可是……徐盼盼她為基麼會打聽她的事?
  她知道了前天發生過甚麼事嗎?
  木槿已否定秦纳澄會把整件事情告訴徐盼盼,她深信爱子理頭,秦纳澄是相當不喜歡她的
  「嗯.」小菜與委委用力地點頭。「我們可以先去餐應買了飯再聊嗎,再不去的話菜渣也沒有得我們吃,我可不想理中午也啃包,早上才啃了一個。」雯委理智的提意,她們已經是最後三個人留在課室裡的人,午休時間眨眼過了十分鐘。
  木槿與小莱很鑽同,三個人趕逸去餐應排隊選午餐,可如同雯雯說的那樣,餘下的菜乎都是被選剩的不受歡迎菜式,頂多還有幾塊骨頭多於肉的肉排给挑一下。餐廳裡坐無虚席,三個人捧著餐蟹不知道該往那裡找位置。
  「木槿,秦學姐在哪兒!妳跟她有點交情,去問她可不可以一起坐吧!」無空位之下,小葉輕撞一下木槿,讓她看向兩點方向,坐無虛席之下,秦纳澄那兒空出了的那三個位置也相當突。
  「呃……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諸木不願意和她同桌,卻更加不願意再站在餐廳內當不少眼睛的焦點。她領著她們一同走過去奏納澄那兒,三個人就像一幅牆一樣擋住了一邊,逼得奏納澄抬頭看究竟是誰人要打擾她吃一頓安靜的飯,「木槿?今天可以上學了嗎?」她環視她們一眼,再掃了四周,罕有地露出微笑邀她們先坐下來。
  「謝謝,學姐,看來日後來餐廳沒位置的話找學姐就有位置可以搭桌了.」小藥口直心快的說出她心裡所想:
  「喂,小葉」木槿用手肘撞向小莫,瞪了瞪她即使那是事,也不用直接說出來!
  「沒關徐,那是事實,看來我在人緣方面有待加強。」納澄自嘲的笑道。她看到木槿盤子上只有一顆滷蛋和清菜,一塊肉也沒有,她動作自然地從自己盤子裡挑了兩塊滷豆干與肉排放到她的白飯上面去。
  小第奥雯雯看得清清楚楚,卻不敢多說一句
  木槿也好像很自然地接受奏纳澄把菜分到她的白飯上,輕淡地道謝後便爽起那塊豆干建送一口白飯進嘴裡,咀嚼了一下醒起她還答問題,她吞了皈後向纳澄像匯報般道:「我昨天其實没甚麼“病”的,是爸媽太繁張怎樣也要我留在家裡休息,他們還親自打給宋老師,唉,我也沒他們辦法就只好留在家裡給他們廿四小時盯著。」她顿了一顿,抹著淡淡的笑靨道:「謝謝。」
  她沒說明要謝她甚麼,秦納澄則從她的目光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瞧她們之間眉來眼去的模模,小葉舆委委雯有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她們完全桀起了屡於她們的範圉,別人是找不到空隙去加入她們,或是打斷她們
  有些人卻很爱莫視氣氛,硬要劈開一條空隙散發她強大的存在感,四個人的頭上空降了一把甜美的嗓音「會長不是很忙嗎,我以為午休時問會長不會有跟學妹們交流的時間呢:」
  秦納澄悶聲地暗裡翻了個白眼,很給面子的抬頭看向徐盼盼,敷衍的淺笑回應:「因為我工作效率很高,不用拿午休的時問來做学生會的事,何況木槿是我的秘書,我跟自己的秘書吃飯聊天也沒甚麼:
  「哦,是啊,但正好我也想找木槿同學聊天哦。」知道秦納澄是不會退讓她的位置,徐盼盼抹起笑容把目光改成投向小與雯委
  可憐的二人感受到她的威壓,小菜笑得結巴的看向委委道:「呵呵呵,委委啊,這個位置沒風有點熱,我們去哪坐吧,舞窗口,又可以看向美麓的校固固林美景:」她已端起盤子站起來。
  委委應和的跟在小莫身後逃一場她感受到是戰爭,卻不明白戰事起因的現場。
  唉,她只想正常的和朋友吃個午飯,怎麼突然會有這麼複雜的千絲萬縷的問題在理面大戰了?
  徐盼盼正大光明的坐了下來,校園兩大女神同桌吃飯,已经惹來了非常多的目光,弄得木槿也想逃去小葉那桌,她更加不想插入她們之間的暗戰裡面。坐如針氈,食之無味,木槿看向徐盼盼放在桌面上的漂亮袋子問:「障?今天是愛心便鲎嗎?
  「是,媽媽最近學了幾道新菜,時常要練習做多了便讓我帶便鲎上學。」把便當盒子從保溫袋子裡拿出來打開,裡面的擺放分明,顏色漂亮,看起来很可口美味。「木槿,試一下個芝士南瓜煎餅,悶在盒子裡面可能已不脆口了,但味道應該還保持到的:」她俐落地爽了一塊到木槿的盤子上
  「芝士南瓜煎餅?」木槿夾起嗒了一口,味道使她食欲大開,眸子裡已說明這煎餅有多好吃「很好吃哦,學姐妳每天都吃這麼好吃的東西,有點羡慕,我媽只會做家常小菜,不太學新式菜。
  得到木槿的讀美,徐盼盼竟然覺得比與許學長對到話來更開心,
  「會長,我不介意也分你一塊。」徐盼盼像是不願的把另一塊煎餅夾過去。
  奏納澄沒所謂的聳肩接受,還即時吃了一口,更不吝查讀美它,向徐盼盼道謝道:「好好吃,謝謝,」她是討厭她,但不至於討厭到對她不禮貌,
  得到的是徐盼盼嗯的一,瞬間使氣氛驟然降到冰點,
  不撞於應對沉默又尬境的木槿一口接一口的吃著飯,餘光一直來來回回地瞄向二人臉上看似平常的吃相,這種情況就已經夠她受了,無奈她打算聊些別的化解氣氛之制,頭頂又空降一把爽朗陽光又輕快的男音:
  「啊,這麼巧啊,納澄和兩位學妹,我可以坐下嗎?」許駿手中拿著一個包和飲料,他是連餐廳菜渣也沒得挑,只好買包做午皈那群人
  三個人同時看向他,他臉上陽光的笑容,異時使氣氛微微升溫,也因為他臉上炙熱的光茫,讓她們說不出理由去拒絕全校的才子坐下來。許駿得到應許便坐到徐盼盼旁空著的位置,打開包的包装袋先咬了一口,而揭了三位女生一眼,露出笑容問:「妳們在聊甚麼?
  「沒甚麼,」納澄簡短回他
  對於木槿而然,現在三女一男的格局甚是怪異,許駿對納澄有意,由於納澄對許駿的態度不是那麼明確,所以她不清楚納澄對許駿是甚麼想法;而傅言徐盼盼喜歡許駿,許駿對她卻不來電,最無辜的是自己,無端成為他們三人的燈泡
  「也對,三個女生都是聊女生的話,我一個男生好像不該問。」許駿點了點頭,又咬下一口包,吸一口飲料,目光掃向木槿
  「木槿學妹,妳病好了嗎?昨天妳不在,巧巧替妳把資料都翰好了。。
  「啊,真的嗎,麻煩了副會長,我要報答她才行:」木槿沒想及自己昨天睛病假無法到學生會工作會致增加了別人的負擔。
  「不用報答,巧巧最近沒在忙的,身為副會長反正開著沒事就該幫會長做事。」納澄幫腔說話,不想木槿有不必要的面思想與自
  她斷言冷淡的回應,頓讓氣氛又沉了下去,除了她之外的三個人互相瞄了一眼,卻不知道該回點基麼。許駿似乎也習惯了納澄的個性,變換了個姿勢,對木槿問:「木槿學妹,認識妳也有一個月,聽說你是今年才轉校過來的,那妳之前是讀那問學校?父母是甚麼人啊,別怪我八卦,只是覺得大家都在學生會做事,多了解其他人而已,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他的提問堵塞了木槿的喉嚨,她雙目透露出运疑,然而秦納澄與徐盼盼則娶起了耳朵,她們正是想打肆木槿過去的事,一直想找個機會,反而給許駿用了很輕鬆又直接的情況下問出口,
  「哦……其又不是不能說,只是沒有人問我也不太會主動說而已。我之前稔永正中學三年級,有些原因停學了半年,之後因為我爸被調來這裡工作便索性轉學來這裡重晗三年級。呃,我爸是“秀呂”洗水的推策劃部主管,媽的工作就是照顧我跟爸的起居生活。」木槿說起自己的事總得怪怪的,她尷尬的笑了幾聲,手指抓了抓染上了緋紅的臉頰
  「“秀呂”洗襞水!那洗襞水我家也有在用,哇,木槿學妹,妳爸很cool哦。」許駿睜大了眼,下意識的抓抓自己的短鬏,由於聽到這件事過於激動,自然的把木槿前面那些話中有所隱瞞的事忽略掉,
  納澄心想,她就是想知道木槿停學的原因,既然她沒有說出來,足以證明她不想說出来,甚至不想讓人知道。午飯過後,徐盼盼與許駿都有點事要提為下午的課做準備便雙雙一起走回去課室的路上,納澄見午休還有半個小時,她邀了木槿一起去買飲料顺便開逛校園,當是吃飽通動一下。
  從小賣部買了飲料後,木槿小跑的走過小操場,來到納澄的身旁,她呼了一口氣,把其中一瓶無糖紅茶遞給她:「這瓶請妳喝,這瓶待會可以替我交給裴学姐嗎?」她把另一支檸檬果汁起了輕輕搖動
  納澄輕抿了嘴瓣,帶了點不情願的點下頭,卻帶抱怨道:「就說不用報答她,妳的工作本來就是她的工作來的。」心頭涌著一絲絲不快,她理解不了這種情緒會產生的原因何在
  「就一瓶飲料,可以讓要學姐今天會愉快一點的話也是不錯,何況她愛講話,需要喝點飲料,我先拿著,待會再讓拿給她。」木槿體貼的把那瓶果汁拿著,同時擰開自己的那瓶無糖烏茶大喝了一口
  吃了盼盼的南瓜餅有點油油的,喝口茶讓木槿感覺舒服許多。她跟納澄到處亂逛,逛到去學校的小花園,那兒有幾個女學生,一見到納澄也顯顯驚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她問好彎腰,
  「會,午安,我們走的了,妳們坐吧:」小花園裡只有一張長椅,女學生們擱下話後紛紛小跑離開花園。
  木然的看著學妹們逃走般的步調,纳澄輕嘆了一聲:「我好歹也被男生們美樣子不錯,怎麼無論男女同學見到我都選擇跑走的呢?」她微鼓著腮子,有點氣情的喝了一大口红茶
  一旁的木槿已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她再次擰開瓶蓋後呼一口氣坐在長椅上,仰天喝一口茶把蓋子擰繁,閉上眼揚起笑容感受陽光「因為學姐妳不爱笑啊,時常一張板起來的臉,身份又是學生會會長,全校成續第一名,替學校拿過大大小小的奖項,種種加起来,她的確會散發出那種“低智商的就別来惹我!”的氣勢,每一回跟在你身旁走過每條走廊,我都快被那些替我可憐的目光射死了,
  納澄站著瞪視陽光下的那張露出舒暢笑容的臉蛋,她的淺笑奉動了她的心情也忽然平静下來,默然了幾秒後便提著裙子坐到她旁,兩個人再沒說話,納澄一直箋手捏住那瓶紅茶,猶豫使她久久無法開口,
  「前天那個樣子的我.……沒嚇著吧?」
  納澄聞聲抬頭看向木槿,迎上不知何時已把頭轉向她的一嬖擔夏黯淡的眸子,心口噗咚了一下,很快地閃過,速度快到她以為是不是她感登出錯。她咬了咬唇,決定誠的回說:「有一點,當時我腦子在想著一些電影的劇情,想如果嫁情況壞下去的我是不是該從氣商爬出去或是撞開門:」說苦的話她自己也感到有點好笑:
  腦洞當時開得挺大的,
  「從那個小商爬出去?」木槿直接忽視她能夠撞開門的腦洞榜段,一雙眼睛打量著她一身已很有少女味道的身材,前面發育不,後面也有一點點翹:
  被她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納澄抱著住臂,擋住她的目光,臉頰燙紅,嬌嫵的喝斥:「嫁在看甚麼!」
  「沒基麼,只是在想如果從那個小得可憐的窗口爬出去的話有可能下半身會卡住。」木槿不懷好意的笑了一個。
  「我那有那麼肥!」身材好壞對女生來說是一件敏感的話題,速納澄也不例外。
  「誰說妳肥了,我是指妳.……你妳……妳那部分運動充足,翹了起來會卡住」木槿也紅了一臉,不敢再看著她,尬的撤開目光,又再一次擰開瓶蓋,這一回一口氣喝了三分一瓶,要來缓心跳的速度,
  「我不管,在我角度聽起來妳就是說我肥,為了捕我心靈受到惕害,必須回答我以下的條問題」臉頰燙了起來,不是太陽燙的,機靈地納澄卻找到了木槿防守的缺口:
  她暗自得意,她還是比徐盼盼快一步。意識有這個與她比的晗頭,秦納澄頓時錯愕又不知所措,彷佛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像
  她自己,完全陌生了一地:
  「甚麼?!」木槿猛然扭過頭睜大了眼,下秒是後悔了,是她自己設了陷阱给自己跳下去
  納澄對她點著頭,一臉你敢不從的話後面會更慘的威尋氣壓:
  「那……好吧.」都把自己送到虎穴前了,何不乾脆一點,不作無為的掙扎走去老虎面前送上晚餐。
  「妳那天不是單純的怕黑,嫁是有甚麼……病?」她得用“病”這個字眼不對,但她找不出更好的来表達。
  提起那天的事,木槿便回想了很多過往的建面,心口已經有些窒息感,她更加捏繁手中唯一可以讓她降底祭怕感的瓶子,低下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後,深呼吸一口氣才慢慢的告訴她道:「我有空間幽閉恐懼症,在醫學角度它也算是一種精神病,焦慮症的一種.……一年前有看過精神科的醫生,醫生說我病症很輕微,起初有給我一點藥吃,後來吃過兩三天覺得那些藥會使我變得呆呆的,便要求不再去看精神科罄生和吃蕖,得到院方同意後,罄院便安排我定期去跟心理罄生見面。」
  「開始的時候會很怕黑,晚上都要開著房間的大燈睡覺,後來慢慢適應後晚上只需床有一蓋小黃燈就可以,但窗戶和門不能完全關上,我要聽到外面有聲和感空有流動才可以安心,像前天那檬四周太昏暗,空間裡空氣又沒怎麼流動,我會感到壓迫感,便會出現妳看到的情況.……那天已經不算嚴重,我克服了一定程度才回到學校的。」她轉過頭看向納澄,抹起一陣淡淡愁傷的笑容。
  「到底一年前妳.……
  納澄正想問去重點時,上課鐘整不經不覺打響了,她瞧見木槿鬆了一口氣,當下她認為自己太過自私,只管滿足自己的求知欲,卻沒有關心木槿是用多麼緊張的心情說出來,甚至她有可能說自己的事的時候會想起很多不快的畫面。
  「學姐,要上課了,我知道妳還想問甚麼,現在的我沒辦法直接對妳說,不過……學姐妳可以回去找找永正中學的新聞。」木槿腦海浮出許許多多黑暗又可怕的畫面,她得要動起來,再不動起來,她又會覺得自己被埋在一片漆黑裡……叫天不應,叫地不聞。
  她像是逃跑般的背影繁繁的擰住了秦納澄的心,彷佛她也感受到木槿那一天害怕的窒息感。
  學校的開放日之前是學生們都討厭的段期考,考完之後便是對外的開放日,目的是要為来年的招生作宣傅的準備。
  各社團在開放日都有它們的崗位,要應付大考之餘又要虑理社围内部的事情,讓不少受生都感到喘不洞氣,其他社團都這機了,更何況是主導所有事情的學生會。縱使學校規定大考前一所有社團都停止活動,但在停址活動的一之前,學生會裡面的所有人都拼得焦頭爛額。
  木槿有時候會累到晚上一躺在床上便能秒速睡去,至於那一天素納澄是否有找過她的過去,她沒有去問她,她不提起,她也沒理由主動又去提起那件事。
  時間順著中學生的步伐跑跳地走逸了悶人的大考,開放日也到来了,
  學生會這一天要做的事除了要巡視各部分的情況之外,在午后,秦納澄與木槿更要與校長主任等人一起接見市區議貝以及教商部分的代表,帶他們參觀學校的設施。木槿曾經抗議通為甚麼其他人不用,但她卻要,秦納澄一句:誰叫妳是我的接班人?
  木槿看得很清楚秦納澄堂時嘴角勾起了很有陰誤的笑意
  接班人?!她回想起初來學生會的時候,其他人也鬧哄她是秦納澄的接班人,凿時她以為他們在說笑,她怎可能成為下一任的會長!現在,她怕了,甚至想馬上辭掉秘書一職,然而奏納澄用威窘的語調瞪住她說不可以。
  懷著緊張的心情,她在前一晚把校裙燙得很直很直,買了一雙新的白襪子,把黑色的皮鞋用老爸的鞋油刷亮,把轰近沒法抽空去整理的通肩影去型店修了一下,剪掉開叉的雜毛,更請愛美的媽媽替她拔修眉毛,敷上保濕面膜。
  開放日轉眼来到午后,木槿與納澄和校長主任老師們站在校門口等待迎接那些贵賓,她手心都冒汗,手腳都冰涼的,腿也發抖
  「不用繁張,全程微笑便可以。」秦納澄今天也比平常更注意校服與型看起來是否得體大方,今早提早起床練習了半個小時的微笑。以往她不會這檬,可自從聽過木槿說她看起來不愛笑又嚴盡後,她在考慮該注意一下,別總是嚇著學弟學妹。
  猛點著頭,納澄的安慰,對於木槿來說一點作用也起不了,她是很緊張,心跳加速到最高轉數,雙手冷又僵硬,她深怕待會嘉賓來到的時候走也走不動,立在原地出糗。忽然之間捏著拳頭且冰涼的手被軟柔的溫暖包覆著,木槿縮了一下手是被拉繁,抬眼看到的是秦納澄溫柔的笑容,是一抹很罕見的一刻。
  「謝謝,」她的體温暖暖的從手掌心傅遞到她全身,為她身體抹了一層保護膜,更是暖進她的心裡面,
  嘉賓的車子恰巧出現在大門口,雨個人默契地鬆開了彼此的手。只是作為學校裡的學生會會長與秘害,校也很鄭重的督嘉賓介紹她們二人,木槿與納澄與嘉賓們一一握手之後,便随隊遊逛校園,大部分時問都是校長在為嘉賓介紹校内的設施與歷史以及種種學校拿奖的輝煌事跡,鲎逛到開放日各部門所設立的攤位的時候,這部分便由納澄来介紹,木槿得在旁乖巧的保持“微笑
  轉眼之間,陪著嘉賓轉一轉便一個半小時,嘉賓們由校長領去會客室休息,談別的事情,這時候納澄與木槿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木槿,她像虚脫的靠在續上抱怨:「會長,我其寄可以不在的吧?」速話她都沒有說一句,她來是幹嘛的了?
  「對」納澄輕笑的點頭,身體放鬆下來後,她倒是得自己的把馬尾綁得太繁,夾太多黑色小夾來固定,繃緊地扯住使她很不舒服,她拿走小夾,順便扯下了嬖圈,讓長鬏鬆散一下再绑起來,
  「等等:」木槿定眼的看著她長散下的模樣,喉嚨像被火燙的炙熱,當納澄想绑回去時,身體反射的要反對她的子。
  「嗯?怎麼了嗎?」纳澄疑惑地看向她,頓住的楚手還是順著腦部的指令輕柔地把長壁绑了起來。
  「嗯」木槿紅燙著臉頰遙一遙頭,靠牆的身軀轉換成正常站姿,摸著肚子道:「我好像太過用力去繁張,現在我覺得有點餓,今天烹社拿出來招待客人的是小型版的冰火菠蘿包,剛剛經過聞到的時候我已經很想試,學姐如果接下來沒其他事做的話,我可以去吃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微嘟著唇瓣的模樣特别使納澄心軟,她還有一大堆要處理的事情,然而這刻,她只想顺從木槿,答應了她的要求,和她一起過去烹社.二人來到烹社引起了不少的騷動,正確來說,是奏納澄當會長以來第一次會坐下來好好休息。
  「問秦學姐,還有……」充當服務生的學妹一臉觀腆的走過來為她們點餐。「我叫諸葛木槿,初中三年級:」木槿主動報上簡短的介紹,
  「我知道妳是諸葛學姐,妳們要吃點束西嗎?」學妹臉頰被木槿瞪得一腧绯红、
  「要、要!我要妳們餐牌上那個冰火菠蘿包,替我切成兩份,再來给兩杯檸檬紅茶不加糖。」學妹笑著點頭離開去跟負的同學點餐,木槿嘴角上揚的從那學妹身上拉回了視線,對上納澄板著一張臉瞪著自己。「有……甚麼事嗎?啊,難道妳要自己吃一個嗎?沒問題,我跟那個學妹說一下:」她正要舉起手招那學妹回來。
  「不用了,」納澄出言阻止她,目光撇向那個一直偷看過來的學妹,冷不防的問木槿:「認為那學妹是怎麼一回事?她一直在偷看妳。」
  「有嗎?」木槿扭過頭看向那學妹,察覺納澄沒有說錯,她歪頭道:「她是我的崇拜者?」自以為幽默的笑了的往那學妹又看過去,這一回她還给她一個漂亮的微笑
  那位學妹捧著她們點的束西又回來了,她一一放下後,雙目禁不住泛著激動的情緒,臉帶害羞的對木槿小聲道:「諸葛學姐.……我很喜歡妳為花藝社海報創作的那句標語“找荑紫千紅之花意,献给生命最愛的人,”妳平常很喜歡作散文嗎?」
  「怎舍知道上面的標晤是我想出來的?」她茫然的抬眼瞅看那位學妹,那副海報是鄚學銘學某一天很苦惱該在海報上提點甚麼字,她剛好把资料都完成了,便提出幫忙一起創作而得出來的
  「鄭学長是我哥哥很要好的朋友,我看到那海報特別喜歡,知道是鄭學長設計的,一心是想托我哥拜他可否教我一些設計軟件的技巧,他答應後有一天放学後借了資訊室的電腦,我們俩聊著之下便知道那標語是學姐你想出來的,我覺得特别捧,一直很想見見學姐,卻一直找不著機。
  「妳這麼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謝謝妳的喜歡.」木槿羞紅著臉酮腆一笑
  她的羞之意,撥撩了學妹進一步對她的好奇與增加了憧憬,還想跟木槿待下去,無奈被部長怒目的瞪住,她也只好乖乖的依依不捨退場。
  她的退場,稍為讓木槿減退了臉上的燙熱羞涎,她端起飲料啜飲了一小口,不經意撤眼過去,觀察到秦納澄的表情比平常很黑板,整個由她散發出來的氛是不對勁,木槿頸著手把杯子放下,試探一問:「學姐.……不想吃嗎?」她拿起半個菠包遞给她,
  端視了那半個香喷喷的菠蘿包片刻,納澄才伸出手把它接住,往嘴裡細咬了一口,心裡頭的納悶感,靠著用咀嚼而一點點地發洩出来,「挺好吃的.……不知道把烹飪社的活動要用調高會不會有更捧的菜式。」她吃思量,下半年各社團的團分配表下個月就要公布
  木槿失笑的咬了一口包,笑指:「学姐現在好像是準備利用權位準備偏私再私下享用。
  「有何不可?現在那個領導人可做到公平公正去執政?是少之又少,我可不是聖人,而且我上任的時限快到了,再不利用等何時啊!」納澄瞅看木槿一看,邪邪地笑著指向她:「先恭喜,我的退任意味著很快可以利用權位去幹一番大事業了。」
  截中了她的死穴,木槿扶著冒著黑線的額頭,哀怨道:「學生會真的有秘書接任會長一職這不文明的規定的嗎?」她難以想像日後要抛頭露面,走在每個角落都會被學妹學弟叫會長:
  「誰知道。」納澄聳聳,她管不了是那一屆的會長作出這個不文明的規定,她只知道三年前她也是這樣被捧上了學生會會長,以及現在她關心的只有她很快就可以脫離所有會長的工作了,下一年升六年級,是畢業班,做所有事都是為考上好大學的一年,學校是規定這一年所有學生都不用再繼續社團生活了,
  「我得我被宋狐狸騙了!」木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包,哀怨的哭著一張臉
  「別哭啦,小傻瓜,會長就是指別人去幹,自己不用幹甚麼的,」納澄被她的嘴臉逗得笑開了嘴角,禁不住對她鼓起的腮子下手,掐住她的臉頰,
  咀嚼的動作緩緩的停了下來,臉頰上的溫度正一絲絲的蟠蜿在她的臉頰上,她分不清是驅於她的溫度,還是自己正在臉紅,而且她被納澄此刻揚起的這抹清麓的笑容给勾去了心神,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賞心悅目的容顏之上。
  終於察覺到捏她臉頰的舉子好像不對勁,再加上木槿像是嚇傻了的反應,納澄尬的又不知道該怎麼收回手.……
  「啊!納澄,木槿,妳們原來在這裡偷懶哦!」站在門口那的襲巧巧大聲喊進去,她身旁還有許駿和鄭學銘:
  「別說那麼難聽,我們是在休息。」納澄白她一眼,襲巧巧無視美女的白眼死光,和許駿以及鄭學銘走進去與她們二人搭桌子,同樣地,他們各人都點了一份冰火菠蘿包以及飲料。
  學生會成員全部到齊在烹飪社,特別是很養眼的秦納澄與許駿並肩而坐,才子美女的絕配組合,羡煞旁人之餘,還讓不少學弟
  學妹們的心碎滿了地。有些傅言聽了是妒忌,眼見了便偏心啊。
  開放日有一個小時便完結,五個人打算好好地去別的社圃看看走走,正巧的經過了那個學妹提過的花藝社,色彩绚爛的海報果然是吸引住別人的眼光,秦納澄立在海報前面,再看到它,和第一次看到電子稿子,實體印刷出來的感覺卻有另一種的體含
  她認為自己有這種心情的原因.……是被那個倾募木槿文筆的那個學妹所造成的。
  至於為甚麼會有這種結果的造成,秦納澄不太願意去深思原因何在。
  「秦會長!還有其他成員都來哦?我們花藝社要謝謝你們,特別是鄭同學,海報設計吸引了不少人過來,他們都很喜歡我們這個動手造一個小花盆的活動耶,啊,對了,你們還有工作嗎?我這有一些花可以讓你們親手擺插一個花盆栽,你們要試嗎?鲎然费用全免了,鲎是我們花藝社謝谢你們喱~」
  另外的四個“跟班”纷纷把決定權的目光都投到素納澄身上,她掃了他們一眼,對花藝社的社長柯千虹禮貌性地露出公式化的微笑點頭。柯千虹帶著他們一行先穿上圉裙和手袖,由於是開放日的尾段,現在花藝社裡只有三個學生在插花,柯千虹安排了兩個老烏給兩個男生與兩個女生,而秦納澄由她自己親自指導。
  他們挑好了想要的花後,由指導員提供意見替他們挑了一些鲎配飾的花草,全都準備好後,五個人都很認真的開始插擺圈於他們的花飾盆栽,堆砌專屋他們想表逵的花意。
  「好,大家都創造了自己的花藝盆栽,我們看看,哇,你們都弄得挺好的~」柯千虹斜角的站在秦納澄的身旁,看向另外四位。「剛才你們挑選花的時候,我們故意也不回答你們問那些花的花語,現在我為大家揭曉吧。」
  柯千虹選擇由最左邊的許駿開始,因為他很直接挑選了玫瑰,她拿起許駿的小花盆解說::「呵呵,許駿挑的是玫瑰,玫瑰花本身就代表愛情,但他挑選的是香檳色與較淺的橙色作一個強烈的對比,看起来很毒目,而它們的顏色在玫瑰裡面分別是代表只鐘情於你和初戀的心情,看來許駿才子沒打算要遮掩他對某人的鍾情呢:
  她的幽默逗笑了周圉的人,弄紅了許駿的臉。接著她拿起鄭學銘的花「哎哩,是這麼巧還是人的意向是神奇的呢?鄭學弟雖然挑的是代表懷念的風信子,可他挑的是粉色的,粉色的風信子有傾慕的意思哟!呢,學弟,你有喜歡誰了?」她挑起眉角,掃了一眼襲巧巧與諸葛木槿,把装擺得很低調又帶點可愛風格的風信子還给他,
  「至於襲巧巧,我也不想多浪口,她挑的是康乃馨,相必她永最愛的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柯千虹奥巧巧是挺好的同班朋友,她們時常互相鬥氣
  馥巧巧瞪住她,哼地撇開了臉
  柯千虹来到諸葛木槿面前小心地拿起她弄得特别精繳卻簡潔的小盆栽,她不了解這位學生會裡的新人,每一回見面時,她只安靜的待在納澄身,假裝端視了一會兒,她在想木槿挑選這種花是随意挑,還是她根本一早知道此花的花語:
  她温柔的笑了一笑,軟了嗓音替她解釋花語之意「我想這裡應該不太多人認出這花是甚麼花,諸葛學妹挑的是粉色的天竺葵,它的意思是……”很高興能陪在你身逵”」下意識地,柯千虹看向了秦納澄。
  四周的人沒料到天竺葵的花語這麼特別的,這句話帶著了溫暖,也帶了些淡淡暧昧在裡面,就像代表那種年年月月都待在一個人身卻不說出裡面那份深厚感情的關的專屋之花,如李大仁與程又青那樣
  諸葛木槿她手中收回自己的小盆栽,她小心的用指尖逗著天竺葵的小花瓣,對著它,她嘴角淺起了一些些的偷悅笑意。
  秦納澄假装看不懂的直接迎上柯千虹耐人味的目光,主動把自己的小盆裁到她手中,柯千虹接過後,她淺淺又是一笑「這是梔子花,梔子花多半是純白色的,白色的花瓣看起是旋動起來,整育首中有點動感,整朵花看起來有秀雅別缴的高潔感,說了那麼多,梔子花的花語像它看起來的純白色一樣簡潔且輕柔,它的花語是“快樂、喜悅”是對未来有意希望的花,不過……
  她深深地笑著瞅看著秦納澄「有人會把梔子花的花語說成是一個“约定”」四周都很安靜,柯千虹把交回去秦納澄的手中,繼后她調大音量道:「好了,今天時間差不多,你們是我們花藝社最後的客人,希望你們手中的花可以送到你想送的人手中吧!謝謝各位~」她看向另外還在的學生們
  木槿他們被程出花藝社後,亦回去了活動室收拾地方,收抬過后天色都昏暗下來,秦纳澄瞧向窗外,她掃了一眼木槿,拍了拍手向他們作今天最後的總結:「今天整體運行都很好,辛苦你們了!」五個人齊聲拍起手掌,掌聲停下后,她繼續說:「事后檢討我們留待整理過後的下遇三吧,時間晚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是遇末,多休息吧。」
  她的話代表了今天的學生會工作終於結束,各人都收拾好書包離開活動室,木槿卻留了下來和她一起鎖門,納澄皺眉道:「快走,天色都黑了,不用等我。」
  「呃……我.……那好吧.木槿捧著手中的盆栽不知道該說點甚麼。
  她離開后,納澄一個人再檢查一下其他地方便鎖門離開,走出校門不遠處的公車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擋住她的視線。她嚇一跳的退后了一小步「許駿,你為甚麼在這裡?」她和他的家方向不一樣。
  「我在等。」許駿臉頰紅了一片,從身后拿出他的那盆花出來,雙手捧住高送她:「送給的.……」
  橙色玫瑰顯得格外熱情火燙,和那香檳色的配在一起更特顯橙色的鲜艷,可對於纳澄來說,無論是它等目的色彩是它的花語,一切都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带了複雜離的心緒只安靜地看著他手中的玫瑰盆栽,手伸了遏去。
  處,諸葛木槿雙手捧住它的天竺葵看著這動人的畫面,畫面完美到讓旁的路人都不想破壞一樣,自動的避開閃亮的一蒂。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回兒,瞥眼看到秦納澄伸手接過許駿那盆花之後,她也無法再待下去,那兒太閃亮太完美了,同為路人等級的她還是繞個圈去另一遑的公車站坐公車回家吧,
  雖然,能回家的公車只有一輛,而且要繞一個很遠、很遠的圈。
  开放日过后的那一个星期三,是学生会例行会议,这一週主要是要检讨开放日的各种大小事宜,也是一场持久的会议。
  郑学铭今天特别一放学便跑到一条去学生会活动室的必经之路守着,手中拿着他在开放日时亲手插的桃红色风信子小盆栽,他高挑的身材倚在墙边,双手小心地捧住它,眼镜后的目光一直很温柔地凝视那些花瓣,嘴角因脑中正幻想着美好的事而微微的上扬。
  温柔的微笑,标准的五官与轮廓,除了他因近视要戴眼镜破坏了些许美感之外,郑学铭可算是在不少女同学心目中的憧憬对象,而且他跟许骏是朋友,两个人会相约在球场赛球,导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他的粉丝团存在。
  可他本人时常以为那些尖叫声只为许骏一个人呼喊的。
  察觉有人走过来,郑学铭赶紧转换了另一个姿势站立,看定眼是他要等的人,他感觉心跳开始猛烈的碰撞着胸口上的肌肉,快要被它撞裂而崩出来一样。「郑学长,你在这里做甚么?等人吗?」木槿背着背包正要走过去活动室,在远方她已看到郑学长,一开始以为他也正巧走去活动室,可她只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
  「对,我在等人。」郑学铭脸颊炸烫了,紧张得结巴再补一句:「我……我在……等你。」
  「等我?」木槿略带惊讶地睁大了一整天听课以来疲累的双眼。
  「对……我……我……在开放日那天造的那盆风信子我…….不太会打理……所以……」郑学铭把双手捧住的小盆子举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略显尷尬,脸颊更是有一片緋红「所以我想把风信子送给你,希望你能帮我打理它。」
  以往袭巧巧与许骏总在活动室里闹着她和郑学铭的时候,木槿觉得那是他们八卦的看法,何况郑学铭不算很明显表现出来,她便选择忽略掉他对她会做一些很贴心的小举动的行为,还本能的告诉自己,郑学长只是很会照顾学妹。
  可木槿即使再对恋爱不憧憬,如今郑学铭那么明显的行为与一脸男生的羞涩,都是青春期男孩喜欢上女孩的一种表现。迎面而来的感情,诸葛木槿无法再去躲避,然而她不擅长做得那么绝当面说出口去拒绝的人。
  「可以吗?」郑学铭见她迟迟还接住它,不想放弃的他再勇敢的问一次。
  盯着郑学铭尷尬地捧住和他很不搭的小花,木槿莫名被逗松了神经,闭住笑的瀟洒把小花盆从他一双大手中拿过来微笑道:「我替你打理也成,可你要请我喝饮料。」
  「成!我每天都请你喝。」他还以为木槿会拒绝,她的答应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木槿无奈的回她一个微笑道了一声谢谢,她在难以开口拒绝之下,给了一个希望、一个机会,然而她实属神女无心,却又不忍心伤害郑学长。
  青春岁月里面,又有谁可以完全做正确的选择。
  他们一起走过去活动室,门是开着的,证明里面已有人,有活动室钥匙的也只有秦纳澄。进去之后,发现许骏也一早来了,他明显的追求行为似乎已经升级,木槿在想,是不是因为纳澄收了他那盆小玫瑰,所以他们二人的关係有一些些明显的变化。
  两个人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木槿把那盆风信子放到桌子上,准备打开电脑继续输入如山般的各式各样的档案记录。眼尖的许骏瞧见那盆特别可爱的风信子,英气的眉毛灵活地扬了一扬,嘴角含笑的瞇眼盯看郑学铭取笑说:「学弟,没想到你还满高招的,不会是用不会打理小花这招数,把风信子送学妹吧?」
  坐在主席位上的秦纳澄目光锁住木槿面前的那盆风信子,她认得的确是开放日那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到花艺社插的那盆花,而郑学铭那盆是粉色的风信子,它代表……倾慕。她和许骏不约而同的都在郑学铭与木槿之间打转,明显地他们二人表情略显尷尬,郑学铭更是脸红了一片。
  曖曖昧昧的恋爱甜味,顿让秦纳澄心里头抹过一些不知所措,难以解释的不悦心绪。
  郑学铭尷尬得一字也说不出来,木槿也只好尷尬的解说:「我家里有个小花园,喜欢不同的花。」
  许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继续向郑学铭出手,一直取笑他追女生的手段。
  未几,袭巧巧都来了,亦瞧见那盆风信子后嘲笑郑学铭和木槿。秦纳澄看不过眼他们一直在闹哄,便开口止住他们「好了,人齐我们就开会,别再闹下去。」
  领导人都开口说话,他们一行人都变脸般变正经地坐着,首先报告手头上的工作进度,然后开始检讨开放日各方面的利与弊,记录这一次开放日可以改进及各人可取的意见在活动注意事项的档案里面。
  每一年这个例行会议的时间都特别长久,往往要开两个小时,六点多会议终于结束,大伙儿都感到疲累,秦纳澄把文件都合上,在结束前宣布:「12月又来了,今年学生会的社团活动的地点我选了去滨海路营烧烤,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意见就明天过来提出,然投票决定,今天到这里,回家吧。」
  袭巧巧第一个跑走,她似乎有事赶着;秦纳澄把东西收拾;许骏似乎故意放慢手脚在等秦纳澄;相反,郑学铭便大方得多,向木槿提出请她喝饮料,等她一起离开,至于木槿……她瞧了眼秦纳澄,想寻求一个推却的藉口,只可惜对方似乎没看到她求救的目光。
  正当她要答应郑学铭的时候,秦纳澄在把文件放回去文件柜的时候,冷不防开口:「木槿,你要跟我一起去见副校长,郑学弟,请喝饮料留待明天吧。」
  郑学铭带丝丝失落的看向秦纳澄站在文件柜前的背影,她无影中有股强硬的气势把他堵住了嘴巴,随意应了一声,他无奈的苦笑向木槿挥一挥手「明天我再请你喝,明天见。」
  他的离开使木槿终于放松下来,把二人的书包都收拾后扬声叫说:「我帮你收拾好了,去见完副校我们就回家。」
  秦纳澄把文件柜锁好,转身扫视了本来有点乱的桌面,现在空无一物,她浅浅地呼了一气,带着倦意轻点了点头。
  锁门之后,木槿紧紧地跟随纳澄旁边,可走到一条分岔路口,却瞧见纳澄往楼梯走,而不是往新大楼的行政楼方向走去,奇怪的拉住她,以为她太累了。「纳澄,行政楼在那边。」
  秦纳澄被她截停后静眼的盯住她,几秒后破功笑了起来,捏住她的脸颊苦笑道:「看来我跟你的默契还有待增强!你是不想跟郑学铭一起走吧?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其实你很想跟他去喝饮料?」
  「嗄?」木槿错愕地看向她,原来她求救的眼神是有用的!「我以为……你读不懂……」
  「读得懂!我可是会长,阅读过无数人的表情神态,何况跟你认识至今也有两个多月了,还常常在一起做事,该读懂的,我算是能明白。」松开她的脸颊,双手挠在腰后,心情愉快的用眼神示意木槿往楼梯方向走。
  走着楼梯,纳澄这时候才察觉木槿手中的风信子,她像是随意的语气问:「郑学铭想追你,你没道理感觉不了吧?」
  「唔……」木槿轻微地羞红了脸颊,点下她的头,有些明显的答案,她不可能再说她不知道。「就……他送我风信子,我才敢肯定。」之前她选择跟自己说他只是想大家相处融合些,忽略郑学铭一切只对她关心的行动。
  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羞涩,样子是挺可爱的,她再次用手捏她的脸颊,狠狠的对她下令「你在中学毕业前都不能谈恋爱,我是以学生会会长给你下的圣旨,即使我毕业了,你也要遵守,知道了没?」
  脸颊被捏得发麻疼痛,木槿一脸无辜的抿起嘴唇,乖巧的点头示意:「不用你下旨,我也不想在这时期谈恋爱啊……」
  「那就是我的乖小孩,走吧,早前辛苦你了,你不喝郑学弟请的,那就喝我请的。」手掌轻柔地抚弄她的头额,拉住她的手腕快步走下楼。
  依旧的是清凉的触碰,这触碰不单是肢体上的触感,还有她紧张崩跳的心扉也被这独特的清凉吹过而某些不明的东西在那儿为此而盛开。木槿的目光在离开学校为止,都无法从自己手腕上移开。
  那感觉……太奇妙。
  学生会全年唯一外出的社团活动在经费有限与在眾人提意都超出预算之下,最终大家还是意兴阑珊的讚同了学生会百年不变的方案,到滨海两天一夜郊游,内容是露营、烧烤和玩游戏。在出发前一天,大家分了谁该拿甚么东西去,当然那些吃的东西很重就男生带去,其他较轻都由三位女生来分配。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相约在火车站的平台上,秦纳澄还是第一个到达,继而是诸葛木槿。
  「早,学姐。你总是第一个来,这也是身为会长的责任吗?」木槿有点睏,她在担心以后她也要比其他人都要早出现。
  纳澄只笑了一笑并没作回应,和她一起坐在椅子上等着其他人,她拍拍她的大脚问:「你吃过东西了没?」
  「喝了半杯牛奶,妈妈逼我要喝完一杯,但太早我实在是喝不下。」她底头摸摸肚子,现在似乎身体在慢慢甦醒,机能在慢跑起来,开始感到有点饿。
  「我弄了点三明治,待会在火车上可以吃,先忍着点。」她秀了一下自己那个挺大的餐盒,里面装满了她凌晨便起床准备的三明治,比预的时间早完成她才会提早过来了火车站,不是她有心要跑第一个到达。
  「这么早你还弄了三明治?!你到底有没有睡好?」木槿是高兴又有点担心纳澄这样会不会太辛苦,而且她是想弄给许骏吃的吧,因为不想做得特别明显她与许骏之间的曖昧关係,所以又要把大家的份都弄上了?
  未料到她听到的重点是这个,纳澄感到安慰地微笑说:「我昨晚十点就躺床睡了,凌晨四点半左右起床,所以还好,现在挺精神的。」
  「四点半?!我都还在梦中!」木槿盯住她脸上,想从她眼睛上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在装精神的端儿。
  一个小手掌拍在她的额心,挡去了她老盯她脸的双目,她被她盯得浑身发麻,受不了她纯粹又带着小星星般的眼睛,那是一双会吸住别人魂魄的武器。「郑学铭来了。」她即时转移视线,对着跑过来的郑学铭挥挥手。
  「会长、木槿,早。」郑学铭小喘的跑了过来,两手都拿满了重重的食物和自己的睡袋。
  他看向木槿,木槿对上他的眼,两个人才对视了几秒便脸红红的,木槿更是像避难一样避开了目光,低头假装看向手錶。
  「哇~你们三个怎么那么早啊!」袭巧巧与许骏一同走过来,原来在路上袭巧巧与许骏刚好遇上,所以一起同行。
  五个人都到齐了,由管钱的秦纳澄去买了大家的火车票,坐上了7时半的列车。
  火车开动后不久,纳澄把自己做的三明治拿出来给大家,他们各自聊天看窗外一闪而风景,一个小时之后,其他人由于太早起床而严重眼睏之下,很有默契地闭上嘴闭眼睡觉,独独秦纳澄手撑在座椅扶手托着腮子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忽然咚的肩膀多了一份重量,她小小被吓倒的斜眼看向肩上,发现是睡着了的木槿睡歪倒了过来。没有要推开她的念头,或者说她觉得女生与女生之间发生这种事情不必紧张与尷尬,她故意忽略掉当她感觉到木槿温暖的体温时心跳稍为加速地咚达咚达的。
  调整一下坐姿,但愿肩膀上的女孩,会睡得舒服安稳。
  四个小时车程在一群人沉沉睡着后转眼到达了站口,一行人惺忪的跟着脸上还是很精神的秦纳澄走出了火车站,除了木槿之外,他们已经有两至三年去滨海的经验,出了火车站很顺利走到过去公车站,算好了时间等了五分鐘便有一辆直达海边蜂角公园的公车。
  坐上公车后,秦纳澄偶尔会捏按肩膀,这种细微的举子,都看进了木槿的眼里,她小声问:「东西太重了吗?」
  「啊?」纳澄捏揉肩膀的动作停住,一脸茫然的看向木槿。
  「我见你一直在按摩肩膀,是不是东西太重,要不然我跟你拿一点。」木槿关切的提意。
  「不用,我不习惯坐长途车,坐太多肩会硬。」随便掰了个理由堵住木槿,纳澄再也不捏按肩膀,反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无糖绿茶打开给木槿喝。
  「连这个也带了!你一定背包太重,所以肩膀才会酸痛。」木槿惊呆她怎会准备那么多啊。
  「没事,包里就只有我跟你的饮料,没有带其他人的。」纳澄赶紧解释,察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一脸尷尬的被木槿盯住看。
  「谢谢……」木槿吞了口沫,脸颊撇过去另一边的窗外,然而她感觉脸上渐渐热烫起来,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要缓和心口不正常的急剧跳动的节奏。
  好像触碰了不该触碰的界线,两个人的心扉都紧缩着,害怕那份不能控制的感情再多两分,现在一切的调都会改变。
  坐了十五分鐘的车程终于来到了峰角公园,他们挑了一个较平坦的草地开始搭帐篷,当然主导由男生来,女生在旁帮忙,一大一小的帐篷也花了半个小时,忙了一圈已经中午一点,午饭是吃刚才在火车站买的便当,五个人面海而坐,海风吹过来,心都舒畅了。
  吃过午饭,各自收拾一下行装,换上拖鞋便到海边玩水,年轻的美好,连初冬海水的冰冷盖不住他们的玩心,男生们与袭巧巧在打闹拨水,许骏与郑学铭不敢拨向各自心中喜欢的女生,所以联络攻击袭巧巧。
  男生们不敢拨,可女生们敢拨!
  秦纳澄与木槿才不管男生们,玩闹起来更是合力把许骏推倒水里面,噗咚水花四浅,逗笑了所有的人,而许骏被推下水也没有生气,在他角度,是心目中喜欢的女要他下水,他就下唄。
  冬天的海边真是太冷,他们玩了一会儿便要回去帐篷,特别是两个男生要把又湿又冻的衣服换下来,套上保暖的毛衣。女生们则合力起火,让男生出来后可以热烘他们冰冷的身躯,还有煮了一些红糖热薑水暖和胃子。
  日落黄昏的海岸边特别冷,大家都穿上厚厚的羽绒外套开始围着炉边烧烤,开始渡过漫长的夜晚。
  吃饱也喝够了,袭巧巧提意去试胆游戏,但被身为会长的秦纳澄坚持反对,巧巧问她为甚么,却她甚么也不说,只说纯粹这游戏有点危险不可以玩。在旁沉默的木槿一直用点亮了星星般的眼眸看向纳澄,心里面泛起了丝丝的细浪,彷彿有一隻胸前掛着怀錶的兔子敲响了心房处的那扇潘多拉般之门。
  拗不过会长的反对,袭巧巧也只好提出一群人必玩的国王游戏,其他人也对这游戏是意料之中,没甚么惊喜地表示讚同。
  游戏的过程没有很多小说电影里头有人会提出几号要跟几号吃同一根饼干,或是几号与几号要鼻子碰鼻子几多秒之类的,原因是许骏和郑学铭虽然很想发生与自己心宜的女孩做那种事,可世界上绝对不会常发生电影里面的剧情,刚好与女孩一起被点中了号码。
  相反,他们轮流当国王提出的命令可是在体能与恶搞成份上玩很大,例如许骏与郑学铭被一同点中,郑学铭要坐在许骏背上,许骏要做十个掌上压,做不了的话两个人一起喝掉女生们独门调配出来的黑色饮料。
  当然,许骏根本没可能做到一个,所以要与郑学铭一起分了那杯咸又甜又酸的饮料。
  女生方面,袭巧巧被点名做手指地下转五个圈然后走直线,走不了又是要喝下国王调配的黑色饮料;木槿被点名倒立唱歌;秦纳澄则被点中要背起郑学铭蹲下起来十个。
  一路玩下来,夜已深,再加上收拾烤炉和垃圾等已经逼近十二点。三个女生同挤在较大的帐篷,男生那边只有两个人,即使是普通尺寸的帐篷对他们来说也是较松动。
  「巧巧,我带了个眼罩给你,你戴上吧,今晚我要开个小灯睡。」帐篷里,秦纳澄向已躺进睡袋里面的巧巧丢了个是卡通眼睛的眼罩。
  「怎么要开灯睡?上一年你也没有要开灯啊,你今年开始怕黑了?」巧巧不抗拒的把眼罩先掛在头额上,眼睛看着纳澄。
  「总之我想开灯睡。」秦纳澄背对着她摊开自己的睡袋在巧巧旁边,可被巧巧反对道:「我想跟木槿学妹睡,两年都睡在你旁边太没意思了!」她还把秦纳澄已摊开来的睡袋推到另一端去。
  「木槿只可以睡在我旁边,而不是中间。」纳澄是怕帐蓬里的空间已经对木槿来说是小的空间,如果再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她有可能会有压迫感。
  木槿听到纳澄那么说心跳又咚隆了一下,纳澄细心的安排使她有点感动,一个才认识两个月的人,她在用心记住有关你的一切。虽然空间是有点小,但空间里有人的话,她还好,而且帐篷的材质也不是密实感觉,她没有感到不适。「会长,可以的,我就睡中间。」
  「你确定?」纳澄瞇眼看着她,担心她在死撑。
  「嗯,可以啊。」为了证明,木槿把自己的睡袋摊开在她们二人的中间小小的位置后,打开拉鍊鑽进去睡袋里面,她对着纳澄微微一笑「会长也快点睡进来,这天气实在很冷。」
  巧巧满足的侧过身新奇的看着木槿,还捏她脸颊「呵呵呵,总于可以捏一次会长的宠物了!」
  「巧巧,甚么宠物,别闹了!」纳澄红着一张脸鑽进睡袋里,她带了一盏小小的黄灯,是usb式插头,直接插在移动电源便可以亮的。「明天还要坐火车,现在快一点了,快睡吧。」
  疲累的巧巧也没再闹下去,重新躺平后好好的戴上眼罩,帐篷里,睡中间的木槿盯着帐款顶,即使她没有不适的感觉,可陌生的环境,即使她有睡意也不敢睡,身体在发出讯息,让她不能放心睡去。
  彷彿在这里睡去,又会回到那黑洞般的地方。
  「你睡不着吗?」纳澄压着声音问。
  闻声木槿侧头看过去,却直接对上了一双睏倦却仍然带着聪慧的眼眸,眼帘一眨一眨地扇着,它们在拨动着安眠的咒语,也吸住木槿的呼吸。「认床吧,再多躺一会睏极了应该会好的,你睏了便睡,不用理我的。」
  「你把手给我。」她把身体再欺近一点。
  「怎么了吗?」木槿听话的从睡袋里伸出已暖和的右手。
  「我牵着你睡,你就不会感觉是自己一个人了。」把她的手轻轻地扣在五指之间,纳澄用侧躺的姿势闭上眼睛。「晚安。」
  「晚……晚安。」木槿征然的盯住那张闭上眼的脸容,近在咫尺的脸孔,深深的敲打着她的心脏,眼睛吃力的转移至帐篷顶,被握住的手不敢乱半根手指头。
  纳澄依样清凉的手贴在她一向温热的手心,木槿已清不是是现在她烫热是原因是她自己的体温,还是因为手心传来的冰凉在她身体内起了化学作用形成了热泉,在手掌处一直涌进她的心口,导致心脏在不规律地跳动。
  她觉得此时此刻好像……
  有一颗星星滑了下来,闪亮着漂亮的光茫,在告诉她知道……
  它就在那里,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