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楚杭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闻君越钻心地疼。她不得不放软嗓音央求李竞麒：“你少说几句好不好？”
李竞麒以为她今天选了他，本该是对楚杭没感情了。毕竟她自己说的楚杭很大，又不是只因为他李竞麒鸡巴大才跟他睡的。
但是在这种时候，她竟然只在乎楚杭的感受吗？
李竞麒牙根痒痒，本来挨了打不觉得疼现在又浑身不舒服不对劲。
“他打我，你看不到吗？不问问我疼不疼？”李竞麒气得走上前去拽闻君越。
楚杭几乎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挡住闻君越身前推开李竞麒。
因为李竞麒眼里只有她，没想过防楚杭，被人高马大的楚杭推开，脚在地毯上一打滑，毫无防备地朝后倒去，撞到肩膀和后脑勺“嘭”的一声，失控的身体滑坐在地上。
这一下，疼得李竞麒眉头紧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生怕把他打坏了要赔钱，闻君越松开楚杭蹲在李竞麒身边问他：“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疼了，让我看看。”
生气的李竞麒推开闻君越的手不让她碰，闻君越非要去摸，来来回回僵持两三次，李竞麒的劲越来越小，闻君越终于得手摸到他后脑勺，果然是撞了个包出来。
楚杭垂眸看着她们，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这两个人虽然不像他和闻君越在一起的时候千好万好，但打打闹闹的画面看起来也另有一种酸甜皆宜的般配。
多少次……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们做了多少次……楚杭嫉妒到头昏脑涨，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只要一想到她们俩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楚杭都剜心似的疼。
他像个没有心的木头，苍白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问到关系，就到了李竞麒的薄弱项目。楚杭好歹还是个曾经有过名分的前男友，他有什么。
李竞麒瞪闻君越一眼。
闻君越莫名其妙，不理李竞麒，没底气地回答道：“一时上头，跟他上了几次床。”
楚杭木然地一遍一遍点头，默默消化这个让他浑身难受的事实。
难怪过年回家的时候闻君越要问他“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和李竞麒搅合到了一起。
虽然和他认识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尽管有点小调皮小执拗，本质上善良向上的闻君越不太像，但既已经是事实，楚杭只能接受。
不接受能怎么办呢？不理她，他做不到，他根本狠不下心。
这个安静得空气都有点凄惨的时候，李竞麒却口吻玩味地突然问道：“所以，我们就只是炮友吗？”
炮友，无非是剥离感情的纯粹肉体交易。
闻君越感觉说实话没什么关系，比起莫须有的讨好，她更想保护楚杭的心情。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吧。”
李竞麒挣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床边。
他拿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一段熟悉的女声嗓音从声孔中传出。
“好吧，我跟你坦白，其实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前男友，现在已经分手了。”
“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我害怕。”
没有诚挚的告白，没有黏人的话语，但几句话听在楚杭耳朵里，字字声声都是可怕的——“我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