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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科幻异能 > 镇魂令 > 第71章塔中黑水
  梁德才拉着黄大姐就往外跑,石塔碎了,这可是天大的坏消息。
  不管是鲁舜昆同意的镇压气运,还是梁德才认为的封印,都是建立在所有塔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可现在其中一座塔损毁了,到底会造成什么样子的结果,谁都不知道。
  梁贵原本跟在后面想过去看看的,但梁德才对着他喊道:“别他娘的跟着我跑,快去找鲁阴阳,把老头子叫起来,就是砸烂他的门也要把他给我拖过来。”
  梁贵说他还从来没有看到梁德才如此慌张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鲁舜昆的家梁贵早就摸熟了,现在是春节,很多人家都在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就是不照灯也能勉强看清楚。
  梁贵脚步很快,只用了十来分钟就狂奔到了鲁舜昆的家里,扑到门上就疯狂的砸门,一边砸还一边扯开嗓子的喊,结果这么折腾也过了足足五六分钟才将鲁舜昆给叫醒。
  难怪梁德才会那么说,这老头睡得简直比小孩子还沉,和寻常的老人点儿都不一样,也是个奇葩。
  而且,鲁舜昆还有非常强的起床气,人还没下床就骂骂咧咧的吼起来了,开门之后见到是梁贵,差点一巴掌就呼过来,可梁贵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外跑,顺便将石塔的事情说了一遍。
  鲁舜昆一听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由梁贵拖着他一下就变成他拖着梁贵了,这突如起来的变故让梁贵张大了嘴巴,自己是个十五岁多的青年,而多方可是一个胡子都要白完了的老头,跑的比他还快!
  就这样,鲁舜昆还嫌速度不够,从包里摸出一张符转身贴在了梁贵的背上,顿时,梁贵感觉脚下生风,跑的那叫一个飞起。
  “鲁阴阳,这个是......”
  “这是神行符,少废话了,赶快带我过去,你跑的比我要快些。”鲁舜昆催促着道。
  原本需要一刻钟的路程,结果鲁舜昆这两张符一贴上去之后,只用了一半出头的时间就到了。
  梁德才提着一盏煤油灯站在黄大姐院内,院角的石塔裂开了一道大豁口,就像一块蛋糕被切去了一大瓣,只不过这个蛋糕足有两米来高。
  碎裂的石块还散落在地上,从外形来看,越是中心的石头黑色的越多,反而是外面的有些是白的。
  石塔的裂口也是黑色的,粘稠的液体自里向外溜了一地,看起来像是石油一样,不过并不臭,反而又一股怪异的香味,虽然很淡,但是用力吸一口的话,会有些头晕脑转的。
  梁贵就是闻到挺香,大吸一口后差点没站稳,这个时候鲁舜昆塞了一个苦不垃圾的东西在他嘴里,一瞬间那个香味就变了,变成了腥臭味,不过晕眩感却消失了。
  鲁舜昆将黄大姐驱赶回屋里后,递了的一片墨绿色的东西给梁德才,不过梁德才并没有接,而是仔细看着地上的黑色液体道:“我没事。鲁阴阳,你看着是什么东西?”
  鲁舜昆掏出一张黄符,在自己眉心揉了揉之后捏着在面前比划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向前一抛,黄符像枯叶一样飘落在了黑色液体之上,“嘭”的一声居然燃烧了起来,明黄色的火焰里有着一圈绿色的外焰。
  “这黑水中的阴煞气浓的吓人,简直如同淹没了无数亡魂野鬼的忘川河一样。”鲁舜昆蹲在黑水面前,皱着眉头看着燃烧黄符的火焰,继续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想知道,其他石塔里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黑水。”
  黄大姐家男人和孩子的事情,梁贵可是告诉了他的,就是踩了黑水才倒地晕厥的,要是所有的石塔都有这样的黑水,一旦流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可能比较小,你我可是仔细勘察的每一座石塔的,都是由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不可能往连灌黑水,而这个嘛,半年前被那行尸撞出的黑斑从来就没有洗掉过,我怀疑郭老板利用我们来浓缩他的尸气,然后以自杀的方式来污染这石塔。”梁德才沉声道。
  “有这个可能,”鲁舜昆埋着头,几分钟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低声道:“我去看看那男人和孩子,梁小娃来扶我下,蹲久了有些腿脚发麻。”
  梁贵扶着鲁舜昆进了房,晕倒的三人一子并排的躺在床上,黄大姐紧张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哀求。
  鲁舜昆像是医生给病人检查一样,依次看过了三人的情况,还用了望闻切的手法,不过最后他又掏出了一张符捏在指间,手一抖符的一端就烧了起来,他掰开男人的嘴巴捏着黄符临空放在嘴上,原本明黄色的火焰又出现了一丝绿色。
  “他们只是被大量的阴煞压住了阳气,排出来休息一端时间就好了,只不过阳气衰弱后可能会生场大病,记得给他们找个好点的医生。”
  说罢,鲁舜昆有从包里掏出个指头尖大的淡绿色玉块,用红绳拴着之后吊入了男人口中,然后重新摸出一张黄符按在他头上,随着口中念念有词,淡淡的白雾从与黄符相接的地方冒了出来,像是武侠电影里高手练功一样。
  几分钟后,鲁舜昆一捏男人的腮帮子,将那块玉提了出来,这个时候玉块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而男人的呼吸明显正常了许多,如同睡着了一般。
  又如是重复了两次,给两个小孩也除了阴煞之后,鲁舜昆的身体有些晃悠,而黄大姐则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叩谢。
  回到院里,梁德才已经用土将这些黑色液体给掩埋了,而且也在石塔的裂口处撒上了一层泥,走的时候,他告诉黄大姐,明天搭点柴,在正午的时候点燃,石塔和地上撒了泥的地方烧,这么炙烤到天黑,泥层变回原来的颜色就应该没啥问题了。
  鲁舜昆跟着去了梁贵家,和梁德才挑着油灯在房里聊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明后才离开,走的时候神色凝重,还不住的摇头。
  “鲁阴阳,发生了什么事情哇?”梁贵问道。
  鲁舜昆看了他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背着手默默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