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人到底干嘛，你看他连我的感冒药都不放过！”
梁鸿卓的眼神微凝，这人就是刀疤男！
“他偷走的都有什么药物！”
听到梁鸿卓冷冽的声音，那个男医生神情一滞。
“美沙酮…环唑星…还有……感冒药？”
美沙酮？梁鸿卓知道，是用来戒除的药物。
“你们是什么科室，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梁鸿卓压住心中的疑惑，看着监控里的人将办公室里的药物全部一扫而空。
陈土那边应该已经布置完毕，就看刀疤男什么时候出现。
“我们是实验室，和s市合作的实验室，那个小偷偷走的药物都是用于戒断。”
一个中正浑厚的声音出现在监控室里，两个医生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白。
“张教授……你来了。”
女医生的声音有些不安，梁鸿卓看到进到监控室里的那人。
眼神微微有些呆滞，头发只剩下脑沿一圈，一身白大褂显得有些不搭。
“你好，我是实验室的负责人，我们应该见过”
梁鸿卓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没什么印象，那个张教授摇摇头。
“大学里你上过我的课，你都忘了吗”
梁鸿卓听到这里眼神一愣，他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
s市省院神经外科所所长，也是s大客座教授，目前国内神经手术的开创者。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没有认出老师你来。”
张教授没有计较，看着实验室里自己的两个学生说。
“你们这次可好，丢了这么多美沙酮，我们的实验怎么办？”
两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梁队长，你应该是来办事情的吧，你先去忙，我们自己会处理这边的事情。”
听着张教授的话，应该是不准备报警，梁鸿卓胸口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陈土的电话。
梁鸿卓和几人说了一声就离开了监控室，临走时看到张教授两个研究生面如死灰的表情。
回到十层手术室，被告知周昂的手术已经结束，梁鸿卓来到周昂的病房。
张青云一脸虚脱的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这是医院专门给周昂安排的病房。
看到梁鸿卓进来，张青云放下手里的手机。
虽然只有半个小时的手术过程，张青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身体都被抽干。
大脑手术要求的手术精度太高，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手术强度。
梁鸿卓注意到病床上的周昂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刚才他把周昂带到医院里来的时候……
周昂整个身体就像在开水里煮过一般，浑身泛红如熟虾。
走到周昂的病床前，看到周昂胸前的吊坠已经不复血红色，变成了平日里的淡橙色。
“杨教授说这次突然爆发的原因可能是他又使用了他的能力。”
张青云声音疲惫，想到刚才杨教授不含感情的声音，自己要是犯下一些差错，此时周昂就应该躺在负一楼的停尸间。
“能力？刚才周昂……是读取了一个死者的梦境，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梁鸿卓皱起眉头想到刚才在学校里面。周昂在黑暗的更衣室里无言站在两具尸体前的背影。
张青云没有回话，周昂的大脑结构异于常人，就连杨教授都只能猜测原因。
病房里沉默良久，只能听到床头仪器的滴滴声。
“张医生，你说周昂以后是不是都不能恢复他以前的能力”
梁鸿卓最后还会问出这个问题，周昂会从此变成一个异于常人的……普通人吗？
“不一定，杨教授说这次的情况可能是周昂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
张青云没有告诉梁鸿卓全部的详情，他在周昂的大脑里摘除了一个组织。
这是杨教授通过视频遥控他进行的操作，周昂的大脑里已经永远的少了一块……
从周昂大脑里切除的是vat区域里的一个结缔组织，不同于传统定向切除手术，杨教授只让张青云切除了很小的一块。
张青云的记忆之中，那块器官的作用一直都没有探明，然后周昂的情况立刻就稳定了下来。
在脑科学领域里，这个器官一直只是如同阑尾一般的结构，存在有用却没什么价值。
“周昂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梁鸿卓察觉出张青云些许的怪异情绪，愣了愣问道。
“周昂的身体一直都有问题，他就没发现他的性情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吗？”
张青云摇摇头，周昂一直都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情绪。
伤心，愤怒，快乐……
“周昂从来没有过正常人的感情，他的大脑里只有理性的存在”
周昂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经历过这些感情，从出生开始周昂就是一个怪胎。
病房里气氛有些沉闷，张青云打开空调，新鲜的空气从空调风口吹向墙角，均匀的铺洒在两人的身上。
人类发明了电视，发明了汽车，发明了空调，却没有发现人们快乐的根源。
走在窗边，梁鸿卓看到了停在医院门口的那辆黑色轿车，陈土正在那辆轿车监视着大门的情况。
梁鸿卓将自己的愁绪散去，开始思考刀疤脸来医院的原因。
他为什么要偷药？
“紧急新闻，s市两河村发现了一例猪瘟，专家调查显示猪瘟与这次的流感有关，各位市民最近减少肉类的食用，现已将爆发区域隔离……”
张青云的手机里突然传来这一段新闻，梁鸿卓震惊的转过头看向张青云。
这次的流感病毒的感染对象不仅仅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