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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武侠仙侠 > 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 > 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 第32节
  “陆公子!老大!你在哪里呀?你可以出来了!”宁窈朝着天花板大喊,她知道他在这儿,因为警报声离她很近很近。
  就在房间里但是全程处于隐身状态的陆执:“……”
  他抬起手,撩开衣袖,眼见着魔咒从手腕一点点消退,血脉里奔腾的焦躁感也在渐渐平息,眼睛里渗人的血色消失,恢复了如墨一般的深黑底色。
  他一直都在,饶有兴致地看这位小公主舌战群修士,她表现得那叫一个得瑟,跟只嚣张跋扈的小孔雀似的,抖落起全身漂亮的羽毛,来一个杀一个,嘴皮子利索得没人能在她那儿讨到便宜。
  简直嚣张得不可一世,嚣张得让他看了都忍不住笑,一时光顾着看她表演,也懒得再杀人了。
  看她嚣张得瑟的小模样比杀人有趣得多,陆执不介意以后多看看。
  “走了吗?还是不想理我……”宁窈自言自语地转过身,忽然吓一跳,老大就坐在那张飘着红帐的暖床上,他一条腿放在地上,另一条腿抬起踩在床上,姿态潇洒极了,还有点点诱人。
  她颠儿颠儿地跑过去,一脸狗腿子的笑:“陆公子,你在这儿多久了?”
  他抬手轻轻扫着衣服下摆,淡淡道:“从你假传旨意开始。”
  宁窈想了想,她的确在陆执的原话上多添了几句,可那无伤大雅啊,于是她鼓着嘴说:“渲染气氛,增强语气……帮助他们理解嘛。”
  顿了顿,她听见陆执说:“随便你。”
  随便她?宁窈摸了摸耳朵,她好像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点迁就的味道?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这多半是自己的功劳。
  骄傲的小孔雀忍不住翘起尾巴,扑腾到陆执身边,“陆公子……你现在应该不想杀我了吧?”
  “我说过要杀你吗?”陆执挑眉反问道,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宁窈却莫名觉得他心情不错。
  “没有……”她赶紧摇头,心里正乐呵着,忽然气血翻涌。
  一口血漫上来,溢出她的嘴角,粉白清透的脸上顿时苍白了几分,骄傲的小孔雀打蔫了,虚弱地不停咳嗽。
  陆执忍不住皱眉。
  她有趣是有趣,就是太没用了点,一个低等小魔都能把她打废了。
  陆执不耐烦地一把扯过宁窈,她栽坐在他腿上,宁窈脑子懵懵的,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粗暴地用大拇指擦去她嘴角鲜血,接着喂了粒药丸到她嘴里,捏了捏她的脖子,“咕咚”一声,她就咽下去了。
  宁窈:是毒药吗老大是给我喂毒药了吗?不要啊我还想活……好苦!苦中还带着点熟悉……是雪域凝血丹!
  有钱都买不到的仙品丹药!
  好东西见效快,瞬间回血,宁窈的小脸眼见着恢复红扑扑的气色,她感觉精神抖擞能下池里来个游泳表演,“谢谢陆公子!这是哪儿来的?”
  陆执拿出来一只药瓶扔给她,随意地表示:“从阙道子那里拿的,都给你了。”
  宁窈冒冷汗,什么拿?说得那么小清新,但是说偷好像也不对,抢也不对……就算是一点战利品吧。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见老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任劳任怨地让他抱了会儿,时间久了腰有些酸,因为她这么坐着实在太难受了。
  动不敢动,起不敢起,关键陆执还用那双幽冷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在盯着一只猎物。
  他此时没有杀意,但他自身的强大威压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不知是从哪儿沾上的。总之就是很可怕。
  宁窈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脱口而出:“累不累?要不关灯睡觉吧?”
  她缩起脑袋一骨碌滚进了床上,一双漂亮的杏子眼看着他。
  陆执想到不久前被扒了衣服躺在上面那人,现在还残存着他的灵气,眼眸不悦地沉下来,“我从来不睡别人躺过的床。”
  哦?宁窈聪明地明白了,她睡了,所以陆执不睡。
  差点得意忘形,话本子里她就是对陆执有非分之想,总强迫他跟自己睡觉才凉了的。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睡这儿,你睡隔壁房间,”宁窈求生欲上线,“你放心,我答应过不会和你睡觉的。”打死她也没这个胆子啊。
  不用陆执动手,她左三圈,右三圈,把自己卷成张饼,满脸写着乖巧。
  陆执眼神幽幽地看过来,不冷不热地问了句:“想和肖惟风睡?”
  啊?宁窈迷茫地眯着眼,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忽然被陆执打断:“不必说了,我不想知道。”
  宁窈:行吧,要问的是你,不想听的也是你,男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很任性。
  她打了个哈欠,不想管陆执了,闭上眼准备睡觉,忽然整个人被捞起来,进了刚才那个怀里,左边脸右边脸刺地冰凉,睁开眼,是美人魔君把两只手呼在了她脸上。
  宁窈:???就很突然。
  “什么事呢?”不能生气,要忍住,要对他笑。
  他表情阴晴不定的,低声吩咐:“我手冷,给我捂捂。”
  宁窈好生气,从来没人敢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
  她气鼓鼓的,忽然想起小七经常打扰,这回又多了陆执这个又凶又强的熊孩子?
  发人深思,原来她这个公主一点尊严都没有……
  那还不是得笑着把他原谅?
  心里气哼哼,脸上笑嘻嘻,宁窈用两只手把他的两只手捂住,显得有些吃力,干脆就塞进被子里,这样用被子里的热度来暖他。
  “手酸。”顾客皱起眉,还在得寸进尺地提要求。
  宁窈委屈地瘪着嘴,不情不愿地给他揉手,她的手很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揉起来不见得多舒服,偏偏这股柔软,毫无攻击性的力道让他放松,手心的硬茧像被撒娇的叶片蹭到一样,微微发痒。
  陆执抽出右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竟然有些困了,但还是没睡下去,只闭着眼靠在床沿。
  五百年前升至元婴巅峰后他就不需要睡眠了,入定对他而言就是放松,记忆恢复后,他更加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猩红。
  他杀过的魔祟,被他杀的人,他想杀还没杀掉的,还有那些想杀他的……来回在眼前晃。
  刚放松下来,忽然感觉指头湿润,被某种柔软湿热的东西轻轻舔着。
  陆执睁开眼,他的手指头被宁窈咬在嘴里,闭着眼嘬,跟小孩儿咬奶嘴一样。
  陆执:“……”他试着把手抽出来,又被宁窈死死摁住,她睡着了一点都不乖,倔得很,还有点小脾气,啪啪在他手臂上拍了几下,嘴里嘀咕着什么,陆执凑近了听,她叽里咕噜地喊着要喝水。
  手指被啃得湿哒哒的,伴随着柔软的触感。
  他紧紧皱住眉,感觉到一股比想杀人还焦躁的情绪,在四肢百骸里四处冲撞。
  无声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男人喉结轻滚。
  罢了。
  ……
  宁窈第二天在公主府自己的床上醒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连小七也不清楚,醒来后她感觉神清气爽,昨晚受的伤恢复了,经脉里还流淌着阵阵暖意。
  “殿下的皮肤就像喝饱了水,嫩嫩的亮亮的。”小七的彩虹屁一日不落的营业。
  宁窈臭屁地觉得她吹得有道理,她忍不住对着镜子照了好久,的确很不一样,由内而外地透着光彩。
  解决了秦瑟瑟这只魔祟后,风陵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走卒摊贩们重新占据了各个主街,闭门不出半个月之久的名媛小姐们纷纷出门逛街,肖婉儿也约上宁窈到南城西山观赏红叶。
  小小的年纪,却拥有成为媒婆的远大志向,肖婉儿每三句就要提到她的阿兄,而且拉郎的方式尬到让人没法接话。
  “殿下殿下,枫叶这么红我阿兄也想看,明天让阿兄上门接殿下来这边野餐吧!”
  宁窈:“我觉得枫叶一般般其实不太好看。”
  “殿下殿下,奉玉斋重新开张了,出了好多情侣款新品,明天让阿兄陪您去逛逛!”
  宁窈:“我其实不喜欢戴首饰。”
  “殿下殿下,齐家要举办一场双人马球比赛,让我阿兄陪您参加吧,他骑马,您打球!”
  臭名远播的荒.淫小公主:“不了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肖婉儿安利阿兄失败,显得很沮丧,连她最爱的吴大娘杏仁酥都哄不好,全进了宁窈的肚子。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只小可怜,第二天被碎碎念到的小侯爷亲自来府里,非得见到宁窈。
  宁窈本来是不太耐烦见他,跟这位老兄也没什么交情.
  他也没有肖婉儿一半可爱。
  可她想了想,觉得有些话确实得跟肖惟风说,不然不解气。
  所以她还是见了,让小七把人带到隔壁偏厅,一本正经谈事情的地方。
  几日不见,肖惟风看上去憔悴了些,一身天青色罗衫素净淡雅,一派温润公子谦和如玉的形象。
  “阿宁,为何不肯见我?”他有些嗫嚅,“是因为秦师妹……的事跟我生气?”
  宁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因为她跟你生气?顺便说一下,那天你表现得很好,没给我拖后腿。”
  肖惟风乍然抬起头,表情不可置信:“所以你绑住我,其实是怕我会帮她?阿宁你怎么能这么防备我?”
  “我防备你不对吗?你一直都在帮她啊!”宁窈放下手里的瓜子仁,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远的不说,就说极地碧幽石,升灵果,你都帮她抢过吧?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帮她一起杀我?当然得把你绑起来了。”
  她的目光冷淡,没有半分伪装,也看不出分毫往日的情愫。
  他如遭雷击,脑袋都懵了一会儿。
  过了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所以你利用我引出秦瑟瑟,还假意借魔君要杀你的借口引仙门的人过来,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魔祟是她,不是我抓到,又被你救走的那个……”
  宁窈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这让肖惟风感觉陌生极了。
  他的阿宁向来很聪慧机灵,就是太娇气了,从来不会这么冷静的谋划一件事。
  “阿宁,你变了很多。”肖惟风低着眉,显得很难过。
  宁窈随意地盘腿而坐,有些无聊地拨弄着耳坠上的珍珠,“我不是阿宁,你的阿宁已经死了,以后请叫我公主殿下。”
  肖惟风表情跟吃了莲心似的苦哈哈,语气还挺幽怨,“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全是因为那个姓陆的吗?”
  “人的本性就是喜新厌旧啊,”宁窈严肃地左右瞄了瞄,瞪他一眼,“还有,陆公子只是我高薪聘请的花匠,你别乱说。”
  随便说话可是要死人的!
  肖惟风失魂落魄地走了,他不看路,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小七叹着气走出来,她还以为这回没了秦瑟瑟,自家公主能跟她从小喜欢的小竹马和好,没想到小殿下直接让人家失恋了。
  “先前小七还担心,小侯爷成为驸马后陆公子会失宠,这下好了!陆公子也不会担心受欺负了。”小七的语气充满慈母的味道。
  宁窈总觉得哪儿不对。
  “你觉得他看起来像受欺负的?”
  小七叹气:“可不是?陆公子哪儿哪儿都好,人美心善,从来不使唤下人,就是看起来比美人灯还脆弱,跟病秧子似的!殿下可得好好疼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