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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百合 > 渣女的惩罚 > 梦
  我和陆宜一整天没说话,因为那个尴尬的电话。昨晚写完作业之后多写了一会儿题,放下笔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凭借懵逼的大脑给秦湘打电话,然后打错了。
  打给了我亲爱的刚分手的前女友。
  她说你打错电话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尴尬得额头冒汗,和秦湘约炮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我立刻接通,说:“陆宜呀,你听我解释,刚才——”
  “陆宜是谁?”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声音。
  是秦湘。
  好想死...
  秦湘说:“星期六怎么样啊,我们很久没见了吧,我开车来接你。”
  我奄奄一息地说好。
  夜晚我做噩梦了。梦见我和秦湘在我家做爱,门突然被撞开,陆宜提了一把菜刀进来,先一刀捅死了秦湘,然后又拿起血淋淋的刀向我走来,我跪在她面前,哭着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你了。陆宜说没有以后了,然后一刀把我捅死了。
  我像一个坏掉的容器,血液源源不断从我体内溢出,而我无法控制它的离去。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我全身被冷汗浸湿。去冲了个澡,我重新躺回床上。也许是回笼觉的缘故,我睡得很安心。我梦见靳祈,她把我的头枕在她的膝上,抚摸我的头发。我想听听她的声音,但她没有说话,安宁得像一场哑剧。
  每当我感到害怕恐惧时,我就会想念靳祈,这是她留给我的诅咒。
  所以今天变得很难熬,我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很正常,在上上周我和陆宜也是这样一句话不说。
  这很正常,这很正常。
  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的作息,放学独自回家,不会再有陆宜一样的傻逼一边嫌我慢一边等我。
  一辆眼熟的车停在我面前,车窗下移,缓缓露出靳祈那张美得很标准的脸。
  “好久不见啊小乖,你的小女朋友没和你一起走?”她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接着说:“我才出个差回来你们就分手了?”
  我说关你屁事,说完就准备离开。
  “上车,我送你回家。”靳祈说。
  她的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的命令的感觉,我鬼使神差地上了她的车。
  “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她问。
  “不想玩了,麻烦。”
  “我是你交往时间最长的女友对吗?”
  “那是因为我提分手你不同意。”
  何止不同意,靳祈当时简直是气疯了。
  “你跟我提分手?”
  “你跟我提分手?”
  “你跟我提分手?!”
  她神经质般地,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我有点被吓到了,说你先冷静。于是她接连做了很多次深呼吸,又恢复了平时温柔而矜持的样子,然后朝我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我冷静下来了。”
  于是我松了口气,也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然而下一秒,她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到浴室,开关打开,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钻进我的眼睛,鼻子,嘴巴。我在冰冷中感到窒息与绝望。
  再次醒来是在靳祈的卧室里,我精神恍惚,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周围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我寻着声源看去,看见靳祈坐在床边看书,她带了一副眼镜,神情温和而惬意。
  “你醒啦。”看见我呆滞的神情,她的眼中带了点笑意。
  “你发烧了,昏睡了一天。”
  “你......”我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我可能真的烧糊涂了,完全没法把这个靳祈和那个扯我头发的疯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甚至怀疑那是我发烧时做的梦。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水....渴....”她扶着我慢慢起身,拿起一杯水递给我。我一边喝水一边呆呆地望着她。
  “烧傻了吗?怎么一直看着我?”
  我摇摇头,还是看着她,想要分辨那个疯子是梦还是现实。
  “我想起来走走。”我说。
  她扶着我下床,我仍然有点头晕,所以走得很慢。绕过床和书桌,走出卧室,我在客厅停下了。
  客厅里放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边陈放着枕头,被子和一些书籍。
  “小乖,”靳祈出现在我身后,“我仔细想想,你还只是个小孩,会做一些错事,有一些恶习,这是正常的。我会帮你纠正它们。”
  我僵硬地转身,看见靳祈脸上摆放的标准的微笑,那笑容终于将她与那个疯子重合。
  她拉着我走到笼子旁边,用钥匙打开笼子门,对我做出邀请的手势。
  “进去吧,接下来是惩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