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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综合其它 > 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 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第48节
  师雨楼拧了拧机械夜莺的翅膀,随口道:“看来那是方大势力。”
  “为什么这么说?”
  “植入脑皮层炸弹要求的技术很高。”他解释道,“需要最顶级的医生才能动手,还不保证成功率。这样的医生都留在天门台联盟中,很少能雇佣到。”
  师雨楼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毕竟势力越大,资源越多,能接触到的文献和资料越多。”
  所以有实力的医生和研究员,宁可去大势力当助手,也不愿意到小势力勉强过活。
  “那你呢?”
  “我?”
  李禛敲了敲柜台:“你植入炸弹的成功率是多少?”
  听到她的问题,师雨楼轻轻笑了一声。
  “100%。我没有失手过。”
  “那问题来了。”李禛绕到他的椅子后,单手扶住他的椅背,“你为什么来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开一家简陋的小诊所?”
  从最开始,李禛就想问这个问题。
  被神衍神天雪藏后,师雨楼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就安心待在小诊所之中,每天治一些小伤小痛。
  诚然,没人敢不给他手术费。因为这里只有一家诊所的原因,他也没少挣钱。但若他去到其他大势力中,可以挣到更多的钱。
  可师雨楼,既不联系神衍神天,也不急着另谋出路。但若他真的乐意偏安一隅,当初为什么会进入神衍神天的研究所呢?
  师雨楼叹了口气,将夜莺放到一侧,硬邦邦道:“我有我的理由。当初进入神衍神天,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他不是很乐意向李禛倾诉他的过去。
  李禛摊摊手,也不在意:“好,我知道了。反正你和神衍神天不是一伙,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她现在可是通缉犯呢。
  不过——
  她用指尖刮了刮椅背,发出轻轻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渡魂街有个矿坑?”
  第49章 矿洞计划
  师雨楼点头:“我知道,在断桥那里。”
  在渡魂街的尽头,便是一座深深的矿坑。矿坑很大,呈半环状,将渡魂街与其他地区彻底区分开来。因此这片区域也被称作隔离区。
  渡魂街与商业区隔着这个巨大的矿坑遥遥相望,两边有一座高大的断桥,算是一个简陋的地标。
  因常年开采矿石,这部分地区的地质结构出现问题,经常发生坍塌事故,也有不少渡魂街居民进入隔离区后失踪。
  关于矿坑的传言数不胜数,当地居民提起矿坑,都是讳莫如深。
  在争斗中所产生的死者的尸体,都会被扔入矿坑处理了事。没人下过矿坑,也没人知道矿坑下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也难怪,日环食需要控制邱老狗夺取渡魂街,然后才下矿坑。
  这座矿坑很大,若下去的人少,不一定能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但此处与渡魂街临近,太多人下去,必然会引起兰大婶和罗一两人的注意。
  而矿坑情况未知,势力已经成熟的兰大婶和罗一,不会愿意为了日环食冒这个险。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下去?”师雨楼询问地看向她,“那矿坑有危险,你最好谨慎行事。”
  李禛看向他:“你知道什么?”
  师雨楼沉吟片刻,打开灵脑调出一组数据来:“你看这个。”
  李禛凑到他身后,粗略瞧了一眼。从标题来看,这应该是一位病人的身体检测报告,上面罗列了各项详细的指标。
  报告中罗列了大量的专业名词。这些专业名词她不明白,但最下方写了这位病人的主要症状。
  李禛抬起眼,慢慢读道:“43岁,伤口化脓……肿胀?四肢出现裂痕?这是什么病?”
  “不是病。”师雨楼将病人的身体报告翻了个页,露出下一页的照片。
  在照片露出的那一刻,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李禛,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照片上是一个勉强保持人形的人,分不清男女,只看得到他四肢血肉模糊,遍布皲裂后的血痕。鲜血浸透了缠绕着他四肢的绷带,病人眼中满是绝望,即使只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到他所遭受的痛苦。
  师雨楼道:“他喝醉了酒,意外掉入了矿坑。掉到一半的时候,他抓住了矿坑壁上突出的岩石,最后凭借着意志力爬了上来。”
  李禛看着照片上的人形,沉默不语。师雨楼又翻了一页,给她看更详细的身体检测报告。
  “他爬上来后,便被送到我这里。那时候他身体并无大碍,只有四肢有一些碰撞外伤,擦点药就好了。但我给他检查身体之后,在他的数据中发现了一些异常。”
  说到这里,他伸出纤长的手指,用指尖指着一行数据,示意她仔细看。李禛凑得近了些,看着那行红色的字,一字一顿道:“灵气指数?”
  “没错。”师雨楼用指节推着眼镜,“这项指标通过身体经络中灵气含量、质量以及吸收速度来判断,是判断人体是否健康的重要标准。而这个人,他的灵气指数比同体型人要高出百倍。”
  李禛道:“这不是好事吗?”
  早在她那个年代,战斗全靠灵气。体内灵气含量几乎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输赢。而这个有着灵武器存在的年代,灵气也决定了枪中有多少颗子弹。
  子弹总是不嫌少的。
  “的确是好事。但是他的灵气指数不是先天拥有的,也不是循序渐进成长的。”师雨楼道,“而是一瞬间爆发式增长的。”
  他扭过头看向李禛,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就像是一瞬间,将大量气体注入气球一般。如果气球本身的质量承受不住,那很快气球就会爆开。”
  李禛这下明白了。她从前确实听说过,有低阶修士修炼邪术,将大量未被接纳驯服的灵气充入体内,导致爆体身亡的事件。
  实际上,这种事在几千年前不算罕见。比较修真界弱肉强食,力量是一切的根本。总有人为了走捷径,心怀侥幸,最终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师雨楼所说的这个人,应当不是这种情况。
  “而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不堪重负的气球。”师雨楼道,“他第一天只是灵气指数超标有所增长,但仍处于身体可承受的范围内。”
  紧接着,他滑动报告:“第二天,他四肢出现皲裂,严重的伤口甚至化脓。”
  然后是下一页。
  “第三天,四肢皲裂范围扩大,伤口难以治愈,甚至出现经络爆裂等情况。我给他做手术延缓了变化的过程,但第四天他体内的问题进一步加重。”
  李禛问道:“他死了吗?”
  “没有。”师雨楼关掉灵脑,“没有死。我截去了他的四肢和下半个躯干,只保留了他的头颅和胸膛部位,他得以保住性命。不过他的身体仍然受到很大影响,需要插着各种维生管生活。”
  “所以说,他体内发生的这一切异常,都源自矿坑。”李禛思忖道,“亦或者说,来自于矿坑内部的某种东西。”
  “应当是矿坑下藏有某种蕴含特殊能量的矿石。”师雨楼也站起身,“发生此事后,我曾去矿坑附近勘探过。仪器显示,矿坑下能量确实有异常。”
  “什么异常?”
  “灵气值异常。”他扯了扯嘴角,“另外,我听说当年这附近的矿洞也是匆匆关闭的。”
  李禛也听过一耳朵这件事。
  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只有渡魂街的老人才知道。那时候渡魂街还不是渡魂街,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神衍神天本想在矿坑之上建造一座大桥,连通商业区和矿区,方便人们消费。
  这座大桥本已建成一半,但突然之间,各大势力纷纷撤出渡魂街,甚至封存了矿坑,连建桥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关于这件事,说什么的人都有。有说辐射的,有说底下闹鬼的。
  当然众人最认可的说法,就是矿区下方被挖空,神衍无利可图,抛下这里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些挖矿的工人困守渡魂街,世世代代在此繁衍。
  “这样看来,矿洞的关闭的确有猫腻。”李禛想了想,做出一个决定,“我想下去看看。”
  相处这些时日,师雨楼对她的性子也有了几分了解,对她这个想法并不意外:“那个矿洞周围有岩壁可供落脚,若是身手敏捷,想要下去并不难。”
  李禛接口道:“唯一难的,便是异常环境的影响。”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真是钢筋铁骨,能不受任何干扰。
  师雨楼点头,又道:“我可以搞来两套特制的防护服。”
  李禛挑眉,侧目看向他:“两套?”
  师雨楼平静道:“我和你一起下去。”
  “你担心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不是。”他脱掉手套,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本子来,“我早就记录过矿坑附近的数据。况且作为研究员,我对矿坑特殊能量的来源也很好奇。”
  李禛盯了他几秒,随意道:“可以。”
  毕竟她想要下去,还是要靠师雨楼的防护服。她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搞到这种东西,若是买到劣等防护服,导致自己受伤,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况且师雨楼在地质勘探、特殊能量检测以及急救方面的水平很高,看他身形,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两人一起下去,也有个照应。
  “我通过之前在天门台的门路购买防护服,可能要等个几日。”见她应允,师雨楼脸上露出微笑,“这几天,先采购一些防护急救用品,包括灵气勘探仪器、绳索以及……”
  他报菜名似的念出一大堆东西,有的她没见过,有的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听得她头痛欲裂。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李禛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秘境就去秘境,想做任务就做任务,她自恃武力高强,甚少做太多准备,顶多带上武器防身,从没有耐心置办多余的道具。
  见她一脸茫然,师雨楼摇头:“罢了,这些由我来置备。这些天,你去打探一些矿坑的消息吧。说不定有什么我们遗漏的消息。”
  师雨楼年纪尚轻,只知道近几年的事,从前渡魂街发生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耳闻。
  两人要真想下去,自然要多收集消息。无论真或假,消息多总不是坏事。
  打探消息倒是不难,至少比采购要容易得多。李禛顺势答应下来:“还有什么要交给我的吗?武器?装备?”
  师雨楼叹息着,指了指她的肩膀:“你先把伤养得差不多吧。矿坑的事不急于一时。”
  李禛肩头上的伤,是乐灵洲打的。距离受伤不久,加上她不注意疗养,这伤还没好全。
  “我知道了。”
  她活动了一下肩膀。这种程度的伤无法引起李禛的注意,不过师雨楼毕竟是好意,她也不会去反驳他。
  说罢,见师雨楼已经开始在灵脑上写写画画,像是在规划接下来要置办的装备,李禛无趣地转过身,踩着破旧的铁制镂空楼梯,噔噔噔地走上楼。
  她回到诊所时天色蒙蒙亮,此时与师雨楼商讨了许久,等定下下矿事宜之后,天已然大亮。
  雾蒙蒙的云积压在低空处,李禛敏锐地嗅到了潮湿空气的味道。她皱了下眉:“又要下雨了。”
  这个时代大概只有雨天和阴天两种,常年不见阳光,总让人感到忧郁和压抑。
  李禛从二楼探出头,瞧了眼楼下的行人,确认没有异样,这才合上窗帘,换上睡衣,窝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