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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综合其它 > 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 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第143节
  这是一把真真正正的灵武器!
  它的子弹是一种火属性灵石。这种灵石生长在极热之地,颜色乌黑,触之即燃,不可小觑。
  乒!!
  李禛反手拽起手腕上拴着的铁球,将其用力一扬!铁球上端正好擦上子弹,两者相撞击出一片火花,远远看去竟像是下了一场火雨。
  火星落在李禛的衣领上,瞬间将她仅剩的一套囚服烧出一个指甲盖大的洞。她眉头微蹙,却不顾漫天火雨,俯身朝着袭击者的方向冲去。
  袭击者见状咧出一个笑容。这笑容阴森森的,配上那阴鸷的鹰钩鼻,更显得不怀好意。
  这名袭击者,正是李禛来时遇见的那个古怪狱警!
  结合明如嫣的话,想必她就是那位喜欢加班的副监狱长了。或许是她加班的时候,被房间中传来的声音惊动,所以才出来探查。
  见她目光闪动,副监狱长阴冷冷地笑了起来。她的语调古怪,带着阴阳怪气似的讽意,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老鼠?该死——你是怎么溜上十三层的?”
  李禛并不答话,扬手朝她胸口袭去!却不料那袭击者早有准备,早在她冲过来时便抬起枪口,连续开了几枪。
  几颗子弹呈“品”字形朝着李禛飞来,子弹上附着的火焰联结在一起,形成一道灼热的火幕。这种灵石生成的火焰极其刁钻,但凡沾上人的皮肤,便很难熄灭,只会一直燃烧下去。
  李禛神色微凝,手中灵气释放,与火幕相对抗。
  她的灵气极为凝实,火幕难以抗衡,几息后,那火焰便越来越小,空气中的灼热感也减退了不少。
  正在此时,一道鞭影倏然从侧边冲出,径直朝着李禛的身体袭来。原来是副监狱长趁着她对付火幕之时,悄然移动到她身侧,十分迅速地发动了攻击!
  李禛不得不承认,这人是有点本事的。无论是身体素质、与灵武器的配合,还是战术,都是出类拔萃。
  她脑海中蓦然想起关于这位副监狱长的传闻。
  听说她出身贫寒,意外来到真武道宗,天赋很高,是核心弟子;
  听说她打遍全宗,是同代弟子中的首席;
  又听说她支持真武道宗内部改革无果,最后自请就任白塔,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但这都只是传闻罢了。
  十几年的贫苦或许不足以改变一个人,但十几年内心的挣扎、十几年外界的压力、十几年树种的影响,足够使人变得面目全非。
  无论这位副监狱长以前是个什么人,她现在都是她的敌人。
  李禛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副监狱长的力道十分强大,鞭子划过空气,带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那鞭子也是一件特殊的灵武器,同样是火属性,上面附着了一道火焰,长鞭甩出的同时,火焰也跳跃着朝着李禛扑去。
  李禛肩膀一沉,不慌不乱地稳住身形,随后反手抓住腕上铁索,将铁球朝着火焰长鞭处甩去。
  那铁球十分沉重,被她猛然甩出去,“铛”地撞击在同样沉重的铁制长鞭上,将长鞭撞得歪斜。
  光这还没完,铁球受惯性影响未完全停下来,反而是上下晃动着,铁索在长鞭上绕了几匝,卡住铁鞭上的尖刺,将鞭子死死卡住,另其进退不得。
  李禛拽住铁索的一端,视线挪向副监狱长的脸;而这位副监狱长,也在用那样湿冷的目光看着她,但她脸上的憎意和嘲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奇怪的神情。
  “小看你了,你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她声音沙哑模糊,像是被海上终年不散的雾浸泡过,“李禛。”
  李禛盯着她的双眼,从她黑沉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女人古怪地笑了起来,“我——我们宗门,都很崇拜你。”
  李禛讶异道:“真武道宗?崇拜我?”
  “是呀。”她低低地笑着,有些瘦削的脸被火光一照,便染上一层兴奋病态的薄红,“只有您,能完成那种壮举。我们都崇拜您、爱您、想要取代您、打败您——”
  她刻意拉长了语调,尾音在飘忽的火光中跳跃着,光听着,便令人不寒而栗。
  至少李禛是不寒而栗了。
  她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听到对方这黏糊糊的语调,顿时觉得一阵恶寒。
  这人是故意说这些恶心她的?
  但李禛窥她神色,却没见到任何嘲弄和讽刺之情,反而是那满脸的推崇和尊敬做不了假,简直比真金还真。
  李禛不解地皱起眉,猛然想到真武道宗这个宗门的定位。它是一个崇尚战斗、崇拜强者、遵从弱肉强食法则的宗门。
  即使在没有人情味儿的各大宗门里,真武道宗也显得格外冷酷不近人情。
  同门间永不间断的自相残杀、真武弟子对力量変态般的追求、残酷无情的末位淘汰制度,这些残忍的规则和特性,一同构成了真武道宗冷酷的底色。
  第152章 真武道宗
  李禛对真武道宗的印象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疯狂。
  她在修真界风头最盛的那段时间,被真武道宗的人追杀过。
  说起来他们追杀她的原因也很有意思,不是因为仇恨或憎恶,而是因为“觉得她很强,所以想杀掉她”。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完全不讲道理,只看实力。
  这群疯子甚至会不远万里地赶过来,然后不眠不休地追踪目标几天几夜,目的只有一个:要么杀了目标,要么被别人杀。
  被他们追杀了怎么办?不还手自己难受,可还了手,就正中他们下怀,同样让自己憋屈。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修士们提起他们都要摇头,还将真武道宗戏称为“真正的魔宗”。
  这样极度慕强的宗门,会崇拜李禛再正常不过。况且显露最强的实力后,李禛就死了,他们想追杀也没办法追杀,只能将这种崇拜和向往向后延续了三千年。
  虽然知道这事发生在真武道宗是合理的,但这种强度还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怪不得昨天第一次见面,这位副监狱长就对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若事实真如副狱长说的那样,恐怕出狱之后,等待着她的,就是真武道宗无穷无尽的追杀了。
  疯子。
  李禛心中暗骂一声,手中仍旧扯着锁链,任由火焰将自己半张脸映得通红。副狱长脸上的笑容更甚,她咧开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可以抢先体验一下了。”火光中,她疯狂地笑起来,“看来,这是我来到白塔之后遇到的、最好的事了!!”
  嘭!!
  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长鞭上传来,副狱长扭转身体,狠狠向外抽动长鞭!
  长鞭上的倒刺与挂着铁球的锁链摩擦,发出金戈交错的声响,李禛身子顺着力道倾斜,一边用灵气吞掉长鞭上迸射出的炽热火焰。
  副狱长目光一狠,力道瞬间又大了不少,将鞭子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长鞭毅然不动,却见副狱长动作一转,竟弃了鞭子,扬拳朝她袭来。
  光用拳头?李禛眯起眼,转瞬间,对手的拳头已来到她面前。
  她并不是赤手空拳!此时此刻,她的拳头上燃起明亮的火光,拳风卷着火焰,飞快地朝她袭来!
  不对。李禛愣了一下,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快速躲闪开来。
  不对!现在怎么还有人能御使灵气?
  末法时代来临后,人类体内只存在少量灵气,他们甚至需要借助灵武器,才能调动这部分的灵气,怎么可能……
  电光石火间,一道闪电从李禛脑海划过。她动作猛地一顿,一个猜测脱口而出:“灵武器?!”
  “没错,就是灵武器。”副狱长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露出衣服下苍白的身体。
  像是在长辈面前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一般,她伸出精瘦的手臂,而后在手肘处微微一按。
  只见她小臂处的皮肤“噌”地自动掀开,露出皮肤下的东西——电线、电路,以及李禛不认识的各种精巧机关。
  她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了大型的灵武器。
  这种改造和普通的义体改造不同。普通的义体改造,一般都是换上力量更好的肢体,为了与身体契合,结构也都是按照人体结构来。
  况且这种改造不涉及人体内的灵气,风险不大,在技术已经成熟的情况下算不上冒险。
  但副监狱长将自己改造成了灵武器,就涉及到灵气回路接洽的问题,需要改造的地方就太多太多了。
  李禛凝眉:“三千年了,真武弟子还是那么不择手段。”
  她的话中带着嘲讽,副监狱长却没有反驳,反而笑呵呵地说道:“因为追求力量,就是人生的意义。”
  “意义?”李禛勾起唇,“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人生有几分意义吧!”
  话音未落,她便欺身而上,扬拳朝她下巴袭去。副监狱长不愧是一代天骄,反应也极快,下意识地错手抵住李禛的小臂,挡住她的攻击路径。
  随后,她化守为攻,抬手朝着李禛胸口拍去,其掌心附上火焰,只朝着李禛烧来。
  李禛眉毛微动,抬掌与她相击!她的掌心同样附着灵气,两股灵气陡然接触,便发出水火相接时发出的“滋啦”声响!
  截然不同的灵气互相排斥着,就如同磁铁的两极,甫一接触在一处,就产生一股相斥的冲击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对方轰开。
  李禛神色不变,慨然以对,脸上无一丝吃力之色,身上灵气涌动,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掌心之中。
  反观副监狱长,鬓角已有汗水落下,脸色愈发苍白。只是她的神情依旧昂扬,脸上满是激动神色,反而即将落败的不是自己。
  若她生在几千年,那定然是个大/麻烦。李禛暗自嘀咕着,猛地加大手中力道。只见掌心那冲击波瞬间变强,蓦然推着副监狱长向后撞去。
  李禛乘胜追击,跃身而上,手腕处铁球挥舞,直朝着对方头部和胸部砸去。副监狱长应对不暇,一个疏忽便被砸到胸口,顿时飞了出去,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她咳嗽几声,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吐出混杂着内脏碎片的血来。李禛那一击正中她的胸口,铁球的重量砸碎了肋骨,也伤到了她的内脏。
  李禛放下手,铁球坠在手腕上,轻轻地晃悠着,铁链摩擦清脆的声响。她站在她的面前,神色不悲不喜。
  她没有动手。
  火焰“呼”地从落败者身上蹿起,金红色的火光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熊熊地燃烧起来。
  两人相对而立,火焰的光芒映照在她们身上,照亮她们的面容,又在她们身后拉出两道模糊的影子。
  李禛那一下不仅是砸到了她的胸口,更是要命地砸到了负责灵气输送控制的阀门。阀门坏了,火焰便难以自抑地燃烧起来,再难停止。
  追求力量的人,终究被欲望的火焰吞噬。
  这是副监狱长的结局,也是许多真武弟子的结局。历史上的真武弟子少有善终,要么死在追杀别人的路上,要么走火入魔,成为失去人性的杀戮武器。
  为何明知前方是悬崖,人们仍旧前仆后继?
  为何明知结局是失败,对力量的追求也永不止息?
  李禛看着她:“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