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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餐,祁骞承让言映真跟他一起坐车,“陈叔多开几钟的事。”
  言映真拒绝:“我上午要去客户那里,自己开车方便。”
  祁骞承又问:“中午几点结束?”
  “嗯?”
  “一起吃个饭。”
  言映真觉得他怪怪的,但自己赶时间,便说到时候再看,开车跑了。
  好在工作忙,言映真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他上午拜访了两位客户,进展很顺利,下午约了王律师,在开庭前,最后一次讨论父亲的案子进展。
  言映真从第二个客户那里出来时,已经11点半了,他早就忘了跟祁骞承的约饭,正准备开车回公司,接到向诚的电话。
  “言先生,我是向诚。”
  言映真开着车载蓝牙,一边开车一边说话:“诚哥,我存了你的号码啦。”
  向诚轻声笑了下,“是这样的,祁总现在在开会,让我问问您想吃什么,我订
  好房间,您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他这么忙啊……”
  言映真也不知道吃什么,想了想,刚要说话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符晗的声音。
  他说祁骞承要一份文件,问向诚知道放哪里不?
  向诚回了他几句,再问言映真时,只听言映真淡淡表示,“我这边有事,你跟祁总说,我不去了。”
  回到公司,言映真拉上游臣一起下楼吃饭。
  顺便谈了新电影。
  “讲异国恋,要去欧洲取景。”言映真说:“投资蛮大的,但剧本我跟尤姐都看过,写得很不错,我想赌一把,这剧会爆。”
  游臣脑子里简单算了下成本,严肃地提醒他:“会押上公司一半的资金,要是票房扑了,我们就要原地解散。”
  “扑了就节衣缩食。”言映真没这么悲观,“我们的几部小短剧维持公司日常开支还是够的。”
  “行吧。”游臣说:“别请大牌演员啊,片酬可给不起。”
  “放心,我也没钱请。”
  言映真打算请一个他看中的有潜力的三线演员,再搭配黎堂,自己还可以免费客串一个角色,省点成本。
  这剧要是爆了,黎堂挤身二线明星行列不成问题。
  说干就干,吃过午饭,两个人一同回公司。
  言映真打晚上约制片人吃饭,先敲定下来再说。
  他心里想着工作的事,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猝不及防看见祁骞承。
  两个人面面相觑,祁寒承刚刚从秘书那里已经得知,言总跟游经理下楼吃饭去了。
  祁骞承倚在办公桌边,目光沉沉看向他:“吃饱了?”
  言映真点点头,马上进来反手就关上门。
  “祁总,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他吃得有点饱,还打了个嗝,有点心虚地问:“你中午吃的什么?”
  祁骞承冷冰冰地回答:“空气。”
  “……”
  害,原来是过来撒气的。
  眼见言映真心不慌脸不红地坐下,祁骞承说:“以前这种情况,你都会哄我的。”
  言映真倏地站起身,他的办公室有个小冰箱,塞满了饮料,旁边的架子上,还有几包零嘴。
  他几乎都掏空了,摆在办公桌上,“祁总,随便挑。”
  “这就算哄了?”祁骞承看着他敷衍地坐回位置上,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解锁电脑,这是又准备干活把自己晾在一边。
  言映真有点烦躁,这很明显是在找架吵。
  怎么着,想跟符晗复合,把自己甩掉搞这一出。
  “啊,我业务能力本来就很差啊。”言映真破罐子破摔,“畅星有那么多人伺候你,祁总,何必来我这里受气。”
  本来也是气头上的话,言映真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还想找补几句,缓缓这尴尬的气氛时,祁骞承一眼不发地走了。
  他就真的走了。
  看着满桌的零食跟饮料,言映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孩子气了。
  他在跟谁怄气呢。
  全世界谁都可能对不起他,但祁骞承绝对不会。
  累了,毁灭吧。
  好在下午的行程他安排得很满,短暂的怅然若失后,言映真又投入到忙碌中。
  下午跟王越谈完父亲的案子,只要程喻不跳出来作妖,或再度提供毁灭性的证据,王越有信心会打赢官司。
  “只是,你父亲因间接失误给别人造成的部分经济损失,必须赔偿。”王越说:“数目还不小。”
  言映真苦笑:“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赚钱了。”
  “这官司打下去,可能要好几年。”王越跟言映真提个醒:“我们胜诉后,意味着言氏需要承担投资人的大部分损失,程喻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
  “我也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言映真想明白了,“逃避不是办法,我要把他这个毒瘤拔出来。”
  结束跟王越的谈话,言映真心情挺沉重的。
  即使官司赢了,有巨额债务需要偿还,程喻必然反咬一口。
  他们还要纠缠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真的结束。
  晚上约了制片人吃饭,言映真勉强积极应酬着。
  制片人提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言映真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
  “还有就是啊,外面这个人是你朋友吗?”
  言映真像个学生,正在认真写笔记,闻言一顿,抬起头,顺着制片人的视线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