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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历史架空 > 明末大军阀 > 第447节
  第六百三十九章 重兵防御
  此时多尔衮的手中还有满州两黄旗五万两千余人、满州两白旗五万余人、满州正红旗两万一千余人、满州两蓝旗三万五千多人;
  蒙古两黄旗四万五千余人、蒙古正红旗一万八千余人、蒙古两白旗四万七千余人、蒙古两蓝旗三万余人;
  汉军两黄旗五万余人、汉军正红旗两万三千余人、汉军两白旗四万七千余人;
  朝鲜两黄旗六万人、朝鲜正红旗两万八千余人、朝鲜两蓝旗兵马四万一千余人,以及十七万满人乡兵、十八万多蒙古部落兵、五万多汉人民壮。
  各旗兵马九十五万余人,这便是整个满清的所有兵力了。
  如此众多的兵力可以说是兵力充足了,可是多尔衮、多铎、代善等人心中都非常明白,这九十五万多人马之中,光是临时征召的乡兵、部落兵和民壮,就占了四十万,剩下的五十多万人马大部分也都是从南面撤下来的溃兵。
  这样的兵马就算是有几百万,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此外兵力大幅增加,还带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粮草不足了!
  原本沈阳城内的粮草可以供应满州两白旗、蒙古两白旗和四十万临时征召人马一个多月的消耗。如今随着多尔衮率军撤回,沈阳城内外的兵力翻了一倍,就算加上多尔衮带回来的些许粮草,目前城中的粮草也只能支撑清军十五到二十天的消耗。
  也就是说,如果刘衍铁下心来,跟清军比拼消耗,围住沈阳城不打,那一个月之后城池内外的九十五万大军就会分崩离析!
  “唉!”
  此时多尔衮重重的叹息一声,随后说道:“立即将城中的汉人赶出去,连同那五万民壮一起,全都赶出去!如此可以节省不少的粮食。”
  代善急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那些民壮和汉人百姓难保不会知晓我军的虚实,应立即将盛京城内外的所有汉人全部杀光,以绝后患!”
  此时在座的众人只剩下镶白旗固山额真祖大乐一个汉人出身的旗人了,听了多尔衮和代善的话,祖大乐露出了好像是吃了屎一般的纠结表情,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这时多铎却用一种非常阴森的声音说道:“就算将所有的汉人全都杀了,城中粮草也只能支撑一到两个月而已,改变不了什么大局。以奴才之见,应将盛京内外的所有汉人全部杀了,然后用盐腌起来,充作军粮!”
  此言一出,祖大乐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差一点就出溜到地上,就连汉军有正黄旗固山额真金砺、镶黄旗固山额真佟图赖、正红旗固山额真巴颜以及朝鲜各旗固山额真都是瞠目结舌。
  肃亲王赖慕布、郑亲王费扬果更是怒视多铎,认为此时的多铎已经失去了理智。
  代善意味深长的看了多铎一眼,没想到多铎竟然比自己还狠辣,为了坚守下去,竟然要将所有的汉人都当成军粮!
  幸好多尔衮看了祖大乐一眼,想到了军中还有大批的汉军旗兵马,于是说道:“我大清勇士不是五胡乱华时候的羯族,杀人可以,但是吃人的事情还是免谈!”
  多铎冷冷的看了祖大乐一眼,顿时让祖大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臣,领旨!”
  随后多尔衮便看着舆图,说道:“至于城中的汉人百姓,从今日起实行粮食供给制,不管男女老幼,每人每天只给二两粮食,汉人民壮每人每天给五两。”
  众人闻言不再说话,这样总比杀了吃肉要好上许多,就连祖大乐也是大声喊着陛下圣明。
  “至于各旗勇士的布防,朕以为各旗大军要分段驻守、层层抵抗。”
  多尔衮直接定下了清军各旗的布防情况。
  以满州两黄旗、两白旗十万数千兵马驻守沈阳城;城池北面,从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线到第四道防线,驻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鲜正红旗两万八千余人、汉军正红旗两万三千余人、蒙古正红旗一万八千余人、满州正红旗两万一千余人。
  城池西面,从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线到第四道防线,驻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鲜两蓝旗兵马四万一千余人、汉军两白旗四万七千余人、蒙古两蓝旗三万余人、满州正蓝旗两万一千余人。
  城池南面,从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线到第四道防线,驻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鲜正黄旗三万人、汉军正黄旗两万八千余人、蒙古两黄旗四万五千余人、满州正蓝旗一万五千余人。
  城池东面,从最外面的第一道防线到第四道防线,驻守的兵力依次是朝鲜镶黄旗三万人、汉军镶黄旗两万两千余人、蒙古两白旗四万七千余人、满州镶蓝旗两万余人。
  此外,多尔衮将十七万满人乡兵、十八万多蒙古部落兵、五万多汉人民壮也全部配属到各处防线之内。
  这三支人马中,五万多汉人民壮全部部署到城池四面的第一道防线协防,十八万多蒙古部落兵全部部署到城池四面的第二、第三、第四道防线内协防。
  同时多尔衮还调集十二万满人乡兵,也部署到城池四面的第二、第三、第四道防线内协防。剩下的五万满人乡兵则被留在沈阳城内驻守。
  此时崇政殿内鸦雀无声,多尔衮的部署向众人传达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那就是各旗兵马要与阵地共存亡,任何人不得退后一步。
  “朝鲜兵后撤,汉军旗兵马杀之,汉军旗兵马后撤,蒙古各旗杀之,蒙古兵后撤,满州各旗杀之!”
  “明日中午之前,各旗兵马必须部署到位,随后盛京各门重新封闭,各部的补给从城墙上用绳索下方,此战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再踏入盛京城一步!”
  众人听着多尔衮的话,心中都是沉甸甸的,甚至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大清究竟能不能渡过这一劫?
  次日一早在浑河北岸,郑芝龙率领的海路军十几万将士已经陆续渡过完毕,经过整顿之后,十几万将士开始朝着沈阳城的方向挺进。
  郑成功策马跟在郑芝龙的身边,指着浩荡的浑河水,感慨的说道:“当年浑河之战,戚家军以全军覆没的结局,谱写了悲壮的一幕!如今我军从浑河北上沈阳城,也算是为当年的戚家军将士报仇雪恨了!”
  郑芝龙点头说道:“其实当年的浑河之战,数千戚家军面对六万鞑子兵死战不退,打死打伤鞑子兵上万人,野猪皮努尔哈赤几乎吐血坠马,如果当时徘徊在周围的明军各部能够不惜代价赶来参战,也许浑河一战就能击溃鞑子主力,也就没有后续的种种惨状了!”
  郑成功也是感慨,对于作壁上观的那些明军各部,更是唾弃不已:“幸好老天开眼,如今鞑子穷途末路,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海路军将士行进迅速,两个时辰之后,就抵达沈阳城南,距离清军的四道防线只有不到十里的距离,海路军各部的夜不收甚至已经策马冲到了清军第一道防线的外围,用千里镜近距离观察清军的布防情况。
  对此,刚刚调集到防线之内,正在具体部署的清军各部都是徒呼奈何。眼下清军的四道防线内根本没有火炮,多尔衮率军撤回来,也放弃了大部分的战马,以至于现在清军各部竟然组织不起大规模的骑兵队伍,面对明军大批夜不收的侦查,已经没有了驱离的能力。
  说起来满清一直自吹是骑射无敌,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是极具嘲讽意味,让人唏嘘不已。
  而当郑芝龙接到各部夜不收的情报之后,也是不禁眉头紧锁,万万想不到清军竟然将沈阳城打造成了铜墙铁壁一般。
  大约多半个时辰之后,随军的参谋部官吏就在舆图上大致画出了清军在沈阳城四周的布防图。当然只是根据夜不收的探查,加上合理的推测,画出的粗略布防图。
  不过既然如此,郑芝龙、郑成功等各军将领都是眉头紧锁,仿佛是雄狮遇到了一头豪猪,可以将豪猪杀死,但是却注定会碰得鲜血直流!
  “这一战不好打,看来我军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郑成功点头说道:“督师,末将以为我军还是尽快与西路军取得联系,集合两路大军的兵力,先将沈阳城团团围住,等待阁老率领东路军主力赶到,然后再一同展开进攻!”
  郑芝龙缓缓点头,虽然自己有心在刘衍率军赶到之前,先拿下一些战功,可是面对清军如此“不要脸”的防御情况,郑芝龙也只能求稳。
  “就不知道沈阳城中的粮草囤积有多少,如果鞑子的粮草不足,我军甚至可以不用打,直接围困就好。”
  面度郑成功的建议,郑芝龙却摇头说道:“说得轻巧,如今我军八十多万将士千里远征,朝廷几乎为此掏空了历年积攒的所有钱粮。如果沈阳城内的粮草充盈,围而不打不但不会让清军自乱,反而会让我军陷入不利的局面,一旦后方补给供应不上,我军被迫撤军,鞑子就有可能扭转战局!”
  郑成功点头受教。
  郑芝龙说道:“先不说其他,今日我军先在这里安营扎寨,多派夜不收警戒各处,防止清军突袭。同时派人联络西路军将士。”
  “得令!”
  郑芝龙又拿起标注了清军布防情况的舆图,小心的叠起来用布袋子装好,说道:“再派一队夜不收南下,将这份舆图送到阁老军中!”
  现在刘衍正在率领东路军北上的消息已经传达到郑芝龙军中,但是对于沈阳的情况,刘衍还并不知道,所以郑芝龙便有意在刘衍面前讨个小功劳。
  “是。”
  次日,郑芝龙派出的夜不收向西赶到了沙岭墩,与李定国率领的西路军取得了联系,随后李定国也率军向东挺进,在沈阳城以西十几里外重新扎营,与海路军一南一西威逼沈阳城内外的数十万清军。同时各自分出兵马,将沈阳城的北面和东面也严密的封锁了起来,切断了清军与外界的联系。
  又过了两天,这期间郑芝龙和李定国并没有下令进攻,这让多尔衮、代善、多铎等人焦躁不安,难道明军知晓城中粮草不足,所以准备围而不攻了?
  就在多尔衮等人心中焦灼的时候,刘衍接到了郑芝龙派人送来的舆图,在东路军向北行进的时候,刘衍展开舆图看了看,脸上也露出了赞叹的神色:“看来多尔衮、多铎的确是很有才能,竟然无师自通的搞出了阵地战的雏形!”
  “哼!”
  随后刘衍冷声自语道:“只不过他们毕竟还是眼界狭窄了,等本公率军抵达,就让他们知道知道,阵地战应该怎么打!”
  第六百四十章 兵临城下
  六月初八,沈阳城南。
  刘衍率领东路军四十多万将士抵达清军防线外围,与郑芝龙率领的海路军将士成功会师。
  在远处零星的清军斥候惊恐的注视下,两支大军的数十万将士欢声雷动,如同两股波涛巨浪,在浩瀚的大洋中成功交融,双方将士欢呼着、叫喊着,互相冲上去拥抱在一起,庆祝大军成功会师。
  而在刘衍率领的东路军各个方阵中,还有许多的旗帜,上面写着“驱逐鞑虏、收复辽东”、“还我河山、血债血偿”、“犁庭辽东、斩草除根”等口号,更是让先一步抵达的海路军将士士气大振。
  当日下午,李定国也率领西路军各军总兵官赶来拜见刘衍,此时东路军各部将士已经安营扎寨,随后刘衍便在中军大帐内召集各部将领举行军议。
  中军大帐内,三路大军的将领齐聚一堂,郑芝龙、李定国一左一右坐在刘衍的身边,其余将士分两列坐在下面。
  众将有国防军第一军总兵官陈勋、国防军第二军总兵官王越、国防军第三军总兵官张义、国防军第四军总兵官汪博、国防军第五军总兵官沈拓、国防军第六军总兵官苗绍、国防军第七军总兵官许铭、国防军第八军总兵官钱樰,这几位总兵官麾下兵马全都是以新军为班底整编而来,几人全都坐在左侧。
  国防军第九军总兵官贾洪雨、国防军第十军总兵官郑义、国防军第十一军总兵官韩秦、国防军第十二军总兵官魏汉、国防军第十三军总兵官尚自立、国防军第十四军总兵官田镇北、国防军第十五军总兵官郑成功、国防军第十六军总兵官陈晖几人坐在右侧,这几支国防军将士都是原来山东的驻防军和郑军将士整编而来的。
  此时刘衍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在大军出征之前,刘衍明白此战关乎满清存亡、关乎大明国运、关乎华夏未来,战况一定会非常的惨烈,各部将士的伤亡会非常大,甚至追随自己多年的这些兄弟,也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伤亡。
  可是自从大军出关以来,战事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多尔衮虽然也集结了数十万精锐,也装备了大量的火器,可是清军的战法和意识形态却还是之前的老一套,根本没有与时俱进的进行变通。
  反观明军这边,在刘衍推行军改之后,国防军各部已经完成了从冷兵器时代到热兵器时代的“进化”,明军各部不管是组织力、装备情况、训练程度,都已经无限接近于近代军队了,这样的明军对阵清军,基本上就是降维打击,是碾压一般的存在!
  而战场上的情况也的确如此,几番大战下来,清军几十万兵马败退到了沈阳城,开始龟缩防御。而明军各部却以很小的伤亡,就给清军造成了重创。
  此时刘衍先是总结了出关以来的几次胜利,也算是向郑芝龙、李定国通报东路军的战果,两支大军的众将听闻后都是振奋不已。
  随后刘衍便将郑芝龙部画出来的舆图打开,命人悬挂在中军大帐内,开始进入军议的主题。
  “目前清军主力全部龟缩的沈阳城内外,并且在城池四周构筑了大约四道坚固的防线,易守难攻,就好像是一只缩头乌龟,打不赢我军,而我军想要攻进去,也要花费不小的力气。”
  众人都是眉头紧锁,舆图上显示的清军防线的确很棘手,而陈勋更是直言道:“奴酋多尔衮和多铎显然已经将我军的防线体系学会了,沈阳城外的防线虽然还有改进的余地,可是也足以与当初末将率部驻守的弘螺山防线媲美,我军想要拿下沈阳城,就要做好付出重大伤亡的准备!”
  一旁的许铭大声说道:“打!不将多尔衮、多铎这些狗杂种碎尸万段,不将满清这颗毒瘤彻底铲除,我大明就永无宁日!”
  苗绍也怒声说道:“自从大军出关,全军将士就已经有了为国捐躯的觉悟,就算是用尸体铺路,也要拿下沈阳城,屠灭城中的鞑子,为天下百姓,为我汉家的子孙后代除了这一害!”
  其余众将也是群情激奋,纷纷向刘衍请战,韩秦和郑成功甚至愿意立下军令状,要亲自率领精锐上阵冲杀。
  刘衍见军心可用,也是大声说道:“诚如诸位将军所言,此战就是要灭掉满清,让辽东大地重归华夏怀抱,为辽东惨死于满清鞑子之手的无数百姓,报仇雪恨!”
  接着,刘衍话锋一转,说道:“只不过拿下沈阳城的办法有很多,我军还没到用人命往里填的地步,诸位先稍安勿躁。”
  众人闻言纷纷安静了下来,随后刘衍说道:“如今我军十六支国防军齐聚沈阳城,配属的各式火炮达到一万两、三千门,有如此猛烈的火力,足以将清军的大部分工事摧毁!”
  “诸位在皇明军事学院都进修过,都曾学到过阵地战这个词汇,今日的沈阳城,就是一场典型的阵地攻城战!”
  刘衍大声说道:“此番,本公就亲临战阵,指挥诸位打赢这一战,诸位可要记在心中,看看这阵地战是如何打的!”
  众人闻言心神摇曳,纷纷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
  随后刘衍开始部署各军的任务。
  “从现在开始,东路军、西路军、海路军的编制取消,各个国防军开始围城部署。”
  “国防军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第四军前往城西布防,国防军第五军、第六军、第七军、第八军在城南布防,国防军第九军、第十军、第十一军、第十二军在城东布防,国防军第十三军、第十四军、第十五军、第十六军在城北布防。”
  “每一面有四支大军,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我军火力,减少各部的伤亡,攻城大战开始之后,所有的火炮要集中使用,每一面的所有火炮都统一指挥,对清军的防线进行地毯式的轰击。”
  “也就是说,每攻打一道清军防线,都要先用火炮猛烈轰击,然后以一个军主攻一道防线。拿下之后,再进攻下一道防线,依旧是以火炮轰击,以另一个军进行进攻,如此往复......”
  此时众人都听明白了,刘衍就是要用一万多门火炮欺负满清,先用火炮集中轰击清军的一道防线,洗地之后将所有能摧毁的工事尽数摧毁,尽量杀伤清军的兵力,然后沈阳城的东西南北四面齐攻,每一面都动用一支国防军进攻,拿下一道防线之后立即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