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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同人 > [综] 秦始皇在西游当唐皇 > 第184章
  因而不过片刻,便有此前出现过的那猴头与猪头相携而来,对着菩萨及惠岸行者还有那陈祎打过招呼。
  猪八戒前世身为天蓬元帅的记忆早已经觉醒不提,那猴头却是光棍,只是接连摆手,对着菩萨做出提醒道:
  “菩萨莫要错认,那孙悟空还被压在五行山下呢,又怎会出现在此?”
  继而是摇头,口中喃喃,只道是:“孙悟空的事,同我六耳猕猴又有何相干?菩萨可莫要老眼昏花,找错了人!”
  “所以这猴头并非是明悟了本真,反而是精分得愈发厉害了?”
  菩萨心中暗付,将那升腾的疑惑暂且按下不说,自是冷了眉目,以猪八戒为突破口道:
  “天蓬缘何在此?”
  长安城上空之中人道与皇道气息煌煌,那白衣观音于此,自然是受到了压制的。只不过相较惠岸行者以及那进到此长安城中的一众精怪异类而言,菩萨佛法精深神通广大,又岂会全然没有半分的反抗与余力?
  因而菩萨言语虽然是温和,可是落在这一众人等的耳中,却是具有莫名的压迫感。直叫人心神为之震颤,神魂隐隐有浸泡在温水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一切之种种俱是吐出之感。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无的放矢,更非是什么心神晃动之下所产生的错觉。而是这菩萨本身,便具有这样的神通,拥有这样的法术。只是这菩萨虽然非是等闲,隐隐然之间更是对在座的一众人等有所克制......
  “这里是长安,是东土大唐。”
  陈祎开口,仿佛是轻描淡写一般发出言语。然而伴随着其话语而落下的,是有风吹起,一切恍若恢复到正常。那菩萨虽然是素衣莲台,以本相显露,面目与身形间好似有百千变化,却并非是不可直视不可揣度,更无甚光辉神圣之感。
  隐隐然之间,同那世间凡人并没有太多不同。
  不过是一尊菩萨而已。但三尺神台之上供奉的仙神与菩萨,若是失去了那层光辉及神圣,失去了人心信仰、畏惧等种种加诸在其间的光环,同那泥塑木雕的傀儡间,又有何区别?
  抑或者说这本就是泥塑木雕的傀儡,是某些欲与念的集合。因而滚滚人道洪流之下,煌煌大势相压之间,那菩萨自是恍若是被戴上了镣铐与枷锁一般,被从那神台之上扯下。
  “菩萨啊菩萨,我等愿意同你谈,是给你面子。但你若是不识好歹......”
  陈祎嗤笑。
  “莫谓我言之不预。”
  挺直了腰杆,这命定的取经人,于那仙神菩萨们所安排的剧本里本应当在佛前长大的如来弟子转世面上,自是一派凛然。
  “嘿嘿,好叫菩萨知晓,俺老猪没什么大的理想。这做菩萨也好做罗汉也罢,都太过遥远。可是那大唐皇帝陛下所能赐予的职位和赏赐,却是实打实的。俺老猪一介俗人......”
  “哈?你一个仙神,能不能有点志气?天庭亏待了你不成?”
  惠岸行者一张脸乍青乍白,终是忍不住开口,将猪八戒话语截断。望向这昔日同僚的目光之中,带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咱就是说,你虽然是被贬下了凡间,投在了猪胎,可好歹曾经是天蓬元帅不是?
  你一个曾经的仙神,你格局呢?你理想呢?你对组织的忠诚呢?咱不是说好要按照剧本来吗?也没听说过下一趟凡投一趟胎连带着脑子都给投不见了的啊?
  惠岸行者疑惑,惠岸行者震惊,惠岸行者不解。然而滚刀肉一般的显然并不仅仅是那猴头,猪八戒同样是个中好手。甚至相较那猴头而言,这猪头更愿意舍下脸面,更能够看清那诸多种种形势。
  这无疑是一个并不会叫那所谓道德之种种绑架的。因而惠岸行者一言难尽的目光之下,猪八戒只是笑,做足了一副憨厚老实又略带了几分油滑的模样,声音不大不小道:
  “天庭待我如何,别人不清楚,惠岸行者你能不清楚吗?”
  继而是神情夸张,一脸贱兮兮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平日里同自家兄弟没有联系,什么事情都是仅凭借着臆测的吧?”
  搓了搓手,猪八戒摇头,目光中似是有几分叹息与怜悯。
  “咱就是说,但凡惠岸行者你平日里多同你那三弟交流交流,就应当知晓......”
  应当知晓什么呢?那陈祎及那猴头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惠岸行者只觉得有什么堵在了喉头,不上不下的,十分为难。脑海中更是自觉或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家那倒霉三弟的形象与模样。
  那心高气傲却又不知因为何故,接受了天庭诏令成为司法天神的二郎神杨戬且不去说,惠岸行者固然是同其有着封神战场之上的同僚之谊,但这人对其自然是不曾有想象中的了解。可自家那倒霉三弟哪吒......
  想到哪吒的惠岸行者不免有几分脸黑,更有几分无所适从。盖因为自家人知自家事,别人不清楚,惠岸行者还能不清楚自家那三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不成?
  无法无天行事随心所欲,并不去考虑那后果。
  若非是有燃灯道人所赐下之七宝玲珑塔掣肘,只怕惠岸行者这三弟早便杀了父亲李靖,反下天去,竖旗为妖。便是同自己及那大哥金吒之间......至今的父子之间尚未曾有过多的情意,这同胞的兄弟......
  惠岸行者清楚,哪吒同自己、同大哥金吒之间并非是一路人。而这亦是为何自那封神一战之后,三兄弟便各奔前程,并未曾有太多的交集。只不过有些事情自己清楚是一回事,叫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讲出,却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