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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谌澜的手指穿过衣裳,覆在他脊骨,冰凉的触感源源不断的传来,“陛下不开心?”
  傅玉宁有些吃惊,原来傅鸿济给自己的惊喜就是这个!
  半晌,他摇头,“没有,朕没有不开心……”
  他都要离开这里了,总不能还霸占着谢谌澜不撒手吧,胡韫素毕竟是官配,他相信两人会幸福的。
  气氛沉寂下来。
  殿内静可闻针落,只有窗外北风呼啸声以及他的心跳声。
  他现在庆幸自己蒙着眼睛,否则肯定被对方发现端倪。
  蓦地,谢谌澜伸手解开了他衣裳。
  唇覆在他锁骨上,然后延伸,唇齿厮磨。
  傅玉宁几乎要跳起来,“你、你干嘛,别这样,不要……”
  他双手被钳制在身后,这样不痛不痒的挣扎看起来倒像欲拒还迎。
  一阵疼痛过后,那片肌肤已然变得发红。
  谢谌澜执一杯果酒倒在上头,下一秒,浓烈的葡萄果香便散发出来,闻之令人欲醉。
  里头的酒精顺着细小的伤口渗了进去,密密麻麻的疼痛。
  傅玉宁气的眼睛通红,骂他,“混蛋!你这个混蛋!朕不会原谅你的,你竟敢……呜……”
  很快他就骂不出来了,因为对方又低下头去喝那些酒,酥麻的痛痒折磨的他丢盔弃甲。
  “别……别咬了,朕不该骗你……”
  谢谌澜勾唇,“陛下说来听听。”
  于是傅玉宁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说胡韫素坏话,正相反,他还替对方美言一番。
  “朕不是不高兴,朕只是……”
  他只是好几天没看到这块臭饼干,想他加吃醋了。
  其实就是不高兴,但他不说。
  如果说前一秒谢谌澜还在为小皇帝吃醋不高兴而感到开心,那现在的他正为小皇帝的淡定感到生气。
  “所以,陛下一点都不生气?”
  傅玉宁低垂着脑袋,正想在心里酝酿点什么狠话出来,趁此机会直接跟对方分手。
  想了好久,终于才鼓起勇气。
  却被不耐烦的谢谌澜强行攫住下巴,逼迫他抬头,“陛下,说话。”
  对方语气很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陌生的疏离感,一如他们初见之时。
  傅玉宁有点怕又突然间难过,觉得自己若无眼前人保护早就死了几百回了,原本想说的狠话在此刻又说不出口,这一瞬间,心中的积聚矛盾情绪到达了顶点。
  他张了张嘴,出口便是,“呜……”
  丢人的哭起来。
  “你……好凶……谢谌澜……”
  他抽抽噎噎的伸出纤细双臂揽住对方脖颈,哭着往他怀里蹭,“朕……不喜欢、不喜欢你了……”
  “呜呜呜……”
  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的去靠近。
  谢谌澜先是一怔。
  小皇帝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哭过,反应过来他又不知该如何去哄。
  一把扯掉人蒙在眼睛上的系带,那双泛红的双眸便出现在眼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滑落脸庞,可怜又无助。
  “是臣不好,陛下不要再哭了。”
  他用手指去擦溢出来的眼泪,一颗心也跟着揪起来。
  “陛下若不喜欢,臣明日就送她出宫。”顿了顿,他又开始解释他与胡韫素以及柳月出相识的过程,以及三番两次帮助她们的因由。
  “臣只是念及她们二人与臣有恩,所以才会处处优容宽待,并非陛下想的那番涉及儿女私情。”
  他对她们从来都不是喜欢,而是知恩图报,正因为她们是他年幼时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好人。
  这些是他在处理完靖王一党后想通的。
  他原以为,做完这一切,接下来他会趁热打铁,毫不留情的处理襄王,事实上他犹豫了。
  为了小皇帝,他不想看到对方难过,所以没有将谋反之事让其跟着背黑锅。
  傅玉宁倒不知道这些,听完这一通解释。他只觉得更难过,更愧疚了。
  “对不起……朕没有要你撵她的意思,朕只是……”
  小皇帝窝在他怀里,抽噎着不敢看他,一边用手撕扯他衣裳上的精美刺绣,一边道:“如果有一天,朕不在了……你就选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吧……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不要、不要在一起了……”
  长痛不如短痛,他终于说出来了。
  谢谌澜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怔愣很久,忽然捏紧人的肩膀,强迫怀中人抬头,“陛下,再说一遍。”
  漂亮的凤眸中寒光四射,一瞬不瞬地盯着过来。
  傅玉宁咬唇,鼓起勇气抬起眸,与他对视,“朕……朕要与你断绝关系,朕不喜欢你了……朕……”
  他本想说“朕一直都在利用你”这种狠话彻底断掉对方念头,可他还未说出口就被对方捂了嘴巴。
  谢谌澜沉着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陛下不要再说了,臣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他会去查,查清小皇帝为何突然间会这样说。
  至于小皇帝的话,他一字都不信,小皇帝若真不喜欢,就不会每回见到他眼睛都亮晶晶的,也不会总是吃醋,一天到晚问胡韫素与柳月出,更加不会只是亲几下便丢盔弃甲,软成一团任由摆布。